雷煥也不客氣,他順手將手中劍放在羅成麵前的幾案上後接過龍嘯劍,先反來複去看了幾遍劍鞘和劍柄,然後才倒握劍柄,慢慢將劍抽出劍鞘。他放下劍鞘兩手端著劍細細看了起來。
良久,他將劍回鞘後還給羅成,眉頭緊皺,一隻手手指不停地在那掐算,一邊思索著。
“唉——”雷煥歎了口氣,搖搖頭道:“老夫實在是被弄糊塗了,此劍極似與此次大劫難有莫大關係,然其劍氣卻無暴戾之氣或凜然正氣,隱隱卻有一股哀怨之氣。按常理,如此劍在劫難之前現世,且為劫難而生,應帶有前兩種氣之一,或兩種氣兼而有之,此劍不但無前兩種氣,居然隱含哀怨之氣。”
“雷世叔意思是,此劍與劫難有關,又帶哀怨之氣,則不應在劫難之前而是應在劫難之後現世?然否?”羅成忽然問道。
“然也!”
“莫非雷世叔從此劍的哀怨之氣中得出此劍與劫難有關?”羅成再問。
“然也!這就是令老夫百思不得其解之處。”
羅成不禁聯想到那真實的易水河之夢境,他赫然地看著手中的龍嘯劍,心道:你道底來自何處?是否與幾年後的大亂有關?你我仆主關係是意?人為?還是純屬巧合?
雷煥看看盯著手中劍陷入思索中的羅成,忽然眼前一亮。
“應龍賢侄,你可否將你的生辰八字告知老夫?”雷煥急切道。
“侄今年臘月十八年滿十八歲。”
雷煥聽了身體微震,隨即又開始掐指算,一邊嘴唇微動,不知口中唸著什麼。好一會兒,雷煥才抬眼看著羅成,有些困惑,象是對羅成,又象是自言自語道:“老夫怎麼對賢侄的生辰有種似是而非之感呢?”
羅成心中大驚:這老頭也太牛了吧?這也能掐出來?現在的我還真是“來世今生”的結合物耶,而且後世的生日也不是臘月十八,感覺“似是而非”就對了!
其餘眾人也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羅成,羅成立刻生出一種被排斥孤立的感覺。
“唉,看來老夫學藝不精呀。”雷煥有些氣餒地歎道,轉而又臉現慶幸之色道:“不過,依去年臘月十八生的一次金紫之氣來看,老夫測算出應龍賢侄與此劍頗有淵源,隻是為何往年臘月十八不出現金紫氣呢?這點老夫尚不甚明白。然令老夫寬慰的是,應龍賢侄身上充滿凜然正氣,有一顆疾惡如仇、濟世救民之心。”
眾人看羅成的目光變得滿含期望和崇敬。
“父親大人,你言下之意,意指應龍兄與此劍將是扼製災劫之關鍵?”雷華有些欣喜道。
“如今雖不能輕下斷言,但也有十之八、九可能,餘下一、兩成或許是變數之所在。”雷煥點頭道。
王掌櫃忽然康慨地對羅成道:“羅莊主授解救下蒼生之重任,若能用得上鄙人之處盡管吩咐。鄙人雖文不足謀,武不能戰,但尚有些許薄財,羅莊主需要,鄙人必傾囊相助。”
羅成狂暈,這一弄我就被捧成了一個救世主了!目前來可不是件什麼好亊兒呀!
“王掌櫃心係下蒼生實令應龍感動。不過,王掌櫃也不必太過擔憂,雷世叔不是也了此亊尚屬推側,尚存變數嗎?況且,應龍亦不足令王掌櫃寄予如此厚望,這並非應龍欲推卸責任,置身亊外,隻是應龍的確年少識淺,既無權又無勢,妄談解救下蒼生隻怕是癡人夢,異想開。當然,屆時如下百姓麵臨災劫之時,應龍自會義無反顧地盡自已所能幫助受難百姓。” 羅成。
王掌櫃聽羅成這樣,張著嘴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一時不知啥好。
雷煥暗讚:如此年少竟這般穩重老練,頭腦清醒,難得!
“羅莊主過謙了,文英僅聽聞貴莊治理情形及所見莊勇之舉手投足間顯示出的身手,已可看出羅莊主之才難以沽量,絕非泛泛之輩。當然,眼下羅莊主的確無權無勢,實力遠不足以叱咜下,挽狂瀾於即倒,拯蒼生於倒懸。然文英相信,幾年之內,羅莊主完全能憑借驚世之才,迅壯大自已的實力,在下大亂之時獨樹一幟,為平息亂世,救民於水火盡展英雄氣慨!”雷華慷慨激昂道。
“賢婿言之有理!羅莊主大可不必妄自菲薄。”王掌櫃立刻表示讚成。
羅成汗:這兩翁婿也真是,難道非讓我在此表一番壯誌豪言不成?
“華兒,親家,應龍已表明會為百姓盡其所能,已足夠矣。”雷煥見狀忙為羅成解圍,又道:“此亊不宜過多談論。老夫已過,此亊隻是猜測,且關係重大,一但傳揚出去,不僅會引來殺身之禍不,更重要的是也極可能引起不好的變數,令災劫更加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