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大爺,是否品嚐一下敝樓的女兒紅?還有各式精美點心,新鮮瓜果?”夥計笑容可掬地對羅成幾人道。
“點心瓜果可來些,酒就不要了。不過你幫準備一湯瓶沸水,記住要剛煮沸的,另準備五隻酒盞﹝此時酒具與茶具通用﹞。” 陶侃不喜歡喝酒,羅成對古代淡而無味的酒也沒興趣,孫義酒癮也不大,所以,羅成早有準備,專門帶了一包茉莉花茶來。
“呃……的明白,各位大爺請稍候。”夥計被羅成奇怪的要求弄得有些莫明,但卻不敢違拗客人,應承著離去。
這時,6續又來了許多客人,將可容納大約三十多人的大廳坐得差不多滿了。還有許多客人被領上了樓。
一陣樂聲響起,正對著羅成他們所在廂間的帷幕被徐徐向兩邊拉開,一端坐琴後的綠衣少女正微垂一張在燈光下秀麗而嫵媚動人的瓜子臉,輕撫琴弦。一曲曲調清逸溫婉,情意纏綿旋律立刻回響在廳裏。
羅成聽著有些耳熟。
“哼,她這曲《鳳求凰》彈得也就和我彈的不相上下,比巧兒姐彈得可就差遠了,竟然還出來獻藝,真乃不知所謂。”娟兒忍不住低聲不屑道。
“嗬嗬,娟兒言之有理,此女子琴技的確普通。”孫義笑著附和道。
“或許大牌……名伎放在後麵吧。否則,沒點水準生意怎會這麼好?”羅成道。
“這位兄台想必是很久沒來建鄴了?”
隔壁廂間一位看去三十來歲的胖子聽見羅成的話,忽然從半隔半廠的屏風對麵露出大半張臉衝羅成問道。
“然也?”羅成以答代問。
“嘿嘿,難怪。兄台燕舞樓的生意好的原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燕舞樓生意好,一是新修繕過;二是的確也新來了幾個色藝頗佳的歌舞伎。然這並非關鍵。”胖子到這,四下張望了一遍,然後頭又往羅成這邊湊了湊,壓低聲音神秘非常地對羅成道:“最關鍵之處有二:一是其背後勢力霸道,常派人去那些背後勢力不強的伎樓攪場子,趕跑客人;二是特意備有一些賣身的女子,並在東、西樓設有供客人與賣身女子**的廂房。”
“原來如此。多謝兄台指點。那這燕舞樓背後勢力是何方神聖?兄台可知?”羅成客氣地回應後興趣盎然的問道。
“坊間傳聞是叫漢光堂的,據其堂內之人個個武藝高強、凶悍殘……”胖子道這嘎然而止,並縮回頭去。
“各位大爺,這是你們要的點心和瓜果,請慢用。還有湯瓶沸水和酒盞。是否要的為各位大爺斟上沸水?”夥計獻著殷勤。
“撲哧!”娟兒見夥計誤以為他們來這喝沸水,還能扮出一付殷勤待客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嗬嗬,謝了,不必了。”羅成邊,邊將酒盞先用點開水涮了一下,然後將茉莉花茶拿出來,在每個酒盞裏放了一點,最後衝上開水,立刻,一陣芳香飄散開來。
“好香!大爺泡的是何物?”夥計一直沒離開,瞪著好奇的兩眼目暏著羅成這一連串的舉動,末了,不禁好奇地問。
“茶,乃家鄉之物。”羅成道。
“兄台家鄉何處?此茶何以如此芳香?”隔壁胖子又湊近這邊問道。
“在下晉安人氏,此茶乃用茉莉花與茶葉一起密製,故有芳香。”
“各位大爺玩好,有何需要盡可吩咐的。”夥計拱手離去。
“兄台是晉安人?可見過晉安奇人羅成?”胖子興奮的問羅成。
“聽過。兄台何以問起?”羅成道。
“哈,兄台不知,自去年吳縣來的雲嫣仙子唱了他那曲《但願人長久》後,一時間家家伎樓頭牌歌伎必唱此曲,很快,整個建鄴城不論官伎、家伎還是私伎皆傳唱不衰,以至在坊間、民間大為風行。羅成和雲嫣仙子之名,迅至街知巷聞。嘖嘖,實話,那曲子聽來的確新奇美妙。”胖子讚歎著。
紫玉、娟兒兩人一齊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向羅成,羅成頓覺渾身不自在起來。
“這位兄台,那麼你見過雲嫣仙子嘍?”娟兒憋著本就是女中音的嗓子問那胖子,聲音多少顯得有些別扭。
胖子用懷疑的眼光瞧了娟兒一眼,:“在下自然見過,這位哥有何見教?”
娟兒調皮地瞟了羅成一眼,然後對胖子:“在下聽其名,她似乎是一個貌美如仙的女子,隻是不知是否人如其名,故請教兄台。”
“原來如此。可以這麼,雲嫣仙子之貌美才藝,建鄴城內能與之相比的屈指可數。不過,她被稱為仙子,並非僅因其美貌和凡的歌舞技藝,而是因其在吳縣一帶樂善好施,受其恩惠的窮苦百姓眾多,百姓愛戴之,故稱她為仙子,這樣,雲嫣仙子之名便傳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