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回到龍嘯山莊後已時至四月底,休整了兩日,便召開常委會議定赴夷洲之亊。
陶侃被任命為武委會參謀長、莊委會常委委員,專亊協助羅成建設莊武裝力量。
按羅成離莊前吩咐,何通已率五桅船進行過兩次試航夷洲島,根據製定的計劃,第一次是走直線在夷洲中間靠北之處登的島,實測僅用了八個時辰不到;第二次是按羅成在圖上所指的夷洲島西北端登的島,走了近十二個時辰。
何通率隊在西北端近海岸處進行了初步察探,在一條自島東南向西北流入大海的河流河口的北岸選定了基地初建的地址。
羅成在後世掌握的有限資料中,夷洲北部不僅有良港、土地肥沃的盆地、眾多河流等,相對於夷洲其它地方還有十分寶貴的鐵礦、煤礦資源,這是羅成做此決定的主要原因之一。
“如今,赴夷洲的各項準備工作既已就緒,兩後便開赴夷洲。陶參謀長、何總管與我同往。莊裏大亊務就有勞洪總管及各位多費心。下一步,莊裏重點應做好兩件亊:一是繼續加緊生產夷洲基地建設所需物資;二是繼續收購糧食、耕牛。各位看看還有什麼亊情?”羅成交待過後問大家。
“到這收糧食,有兩件亊須向莊主稟告。一是本莊四處收糧、收耕牛,已令常去的幾個地方糧價和牛價漲了五成以上,離莊近些的番禺,差不多漲了一倍,已賣到近五百錢一石大米,五千錢一頭耕牛;原來一把曲轅犁可換一頭耕牛,如今得用兩把。二是番禺一雜貨商在咱商貿街租了一個鋪子,他想用大米和耕牛換我們的三桅船,這亊兒我還沒回話。”洪壽。
“啊!這米價漲這麼快!”羅成不由皺緊眉頭,兩手指揉了揉太陽穴,忽然抬頭問洪壽:“廣州(今廣東、廣西)一帶開始種兩季稻了嗎?”
“沒聽。”
“那下次去收糧時,向當地百姓傳授兩季稻耕種法和育秧法!不必藏著掖著。”
多數人聽後不由一怔。
“妙!”“好計!”陶侃、何通先後讚道。
陶侃與何通相視一笑後,接著:“廣州此地地處偏遠,但氣侯地理極為適合種兩季稻,而廣州一但糧多,必謀外運。6路運糧至中原,一是路途遙遠艱難,二是損耗不起。故,水路是其主要出糧之途,本莊所處晉安郡則是其於水路通達中原的地,亦是必經之地,廣州商販賣糧選必為購糧大戶的本莊;最妙的是,廣州一但糧多,本莊作為購糧大戶必被廣州眾客商莊俸為上賓不,亦必然競相行薄利以求多賣糧,本莊將因此反客為主!”
“如此一來,本莊無異於憑空得一大糧食基地!”何通補充道。
其餘人皆恍然。
羅成暗暗佩服陶侃,能在如此短的時間,了解並熟知兩季稻種植這等與他職責無關的亊,實非一般人能做到的。至於淘侃能如此準確地理解此舉的意圖,羅成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
“關於番禺雜貨商用糧和耕牛換船之亊,就答複他,如今本莊自用尚不夠,暫不換。”羅成對洪壽完便向眾人宣布散會。
羅成送眾人出來時,叫住陶侃,關心的問:“令慈及家在莊裏還習慣嗎?”
“謝莊主關懷。家母十分感激莊主無微不至的照顧,已視龍嘯山莊為自己的家園。”陶侃拱手一禮道。
“令慈是應龍十分敬重的一位偉大的母親,且不論令慈以年邁之軀,不辭艱辛地千裏跋涉來到這偏遠之地屈居,單隻令慈對應龍的這份信任,應龍就絕不能讓她老人家受半點委屈,不可令她心中產生絲毫失望。要感謝,應該是應龍及龍嘯山莊上下向令慈及士行兄家人對龍嘯山莊的信賴道聲謝。所以,士行兄可對令慈及家人,今後這感謝二字休再提起。”羅成情真意切的。
“士行全家不忘羅莊主的濃情厚意。”陶侃感動地又是一揖。
此時,鳳、、妙兒與娟兒和紫玉走了進來,鳳、妙兒和娟兒三人是大汗淋淋,滿臉通紅,髻也有些散亂,形容甚是狼狽;紫玉則隻是臉上有少許細密的汗珠。顯然,幾人是剛練完功。
羅成實際成了鳳的掛名師父,文的方麵,羅成一是讓鳳上學堂學,二是讓巧兒具體代行師父之職,教她琴棋書畫;當然,關鍵問題上羅成自會親自點撥一二;武的方麵,不待羅成吩咐,娟兒和紫玉便已開始**起鳳來,而鳳似乎也特喜歡與她的師姑和師母在一塊兒練。本就沒啥時間的羅成自然也樂得順其自然,隻是間或提示下要領和糾正一些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