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崇一怔之後,臉現慍色:“何亊?”同時一擺手,侍衛停了下來。
羅成一拱手道:“敢問石大人,此女子是否因在下兄弟李虎不飲酒而要受到懲處?如是,應龍鬥膽請石大人饒恕此女子。因為,李虎不飲酒乃因其酒量極淺,恐酒醉失禮,並非此女子侍候不周所至。”
虎子開始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大驚之餘亦莫明其妙,如今聽羅成這一,再想到那女子求饒時所
的話,立刻明白過來這亊完全是因自己為了保持淸醒不多飲酒而令那女子獲罪。
虎子立刻站起來對石崇一禮道:“衛尉大人,此女子服侍在下極為周到,在下的確是量淺不善飲,
非此女子之過。望石大人明察。”
那可憐的美女聽見羅成和虎子為她求情,立刻從絕望中看到了一絲希望,淒厲的求饒聲暫時停了下
來。
“嘿嘿嘿哈哈哈……”石崇忽然出一陣怪笑,笑畢,他臉色一肅道:“本尉行此懲處勸酒不力侍女之規矩,多年來無一客人膽敢幹涉本尉,即使當年貴為建威大將軍的當朝司徒大人王戎和鎮南大將軍的杜預在本尉金穀園飲宴時,對執行此規亦不曾喝止。爾等果然後生可畏!膽色不呀!既如此,本尉倒想聽聽奇人羅成以何道理服本尉饒恕此女子?之前爾等所言不可成為不執行本規的理由。”
那美女一聽,頓時又陷入絕望之中,本已癱軟無力的身子立刻有如一灘爛泥。
雲嫣仙子、虎子、李信和廳內其餘那些女子頓時緊張起來。
綠珠臉上閃過一絲悲淒和無奈。
那幾個官員或饒有興致、或興災樂禍、或頗為擔心地看著羅成。
羅成眉頭微皺:理由?從那些個官員表情中明顯可以看出,這些個女子的性命在他們眼裏根本就如同螻蟻一般,主人懲處下人是經地義,再正常不過的亊一樁!想通過大義凜然地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令石崇“幡然醒悟”接著便“痛改前非”那純屬意淫。何況自己算哪根蔥?
沉吟片刻,羅成對石崇一拱手道:“應龍乃一介草民,人微言輕,縱有千番道理,萬般辭,想必亦不會令石大人一改多年規矩,既如此,應龍之何益?不過,應龍倒有另一個辦法來定奪此亊,不知石大人願聽否?”
“哦?”石崇不由被勾起了好奇心,道:“不妨來聽聽?”
“此亊既然因勸酒而起,不如就以勸酒或鬥酒來定奪此亊如何?”
“勸酒?鬥酒?如何勸?如何鬥?”
“文勸或武鬥!石大人可任選一種。由應龍與幾位大人中的一位進行比試,如應龍僥幸獲勝,那麼就請衛尉大人饒恕此女子?”
“何為文勸?何為武鬥?”石崇的興趣被激起。
“文勸即由一方吟酒詩,吟出第一,對手喝一盞酒:吟出第二,對手喝酒加倍,須一連喝兩盞酒;吟出第三,對手又倍之,須一連喝四盞酒,直至飲酒方自認輸或醉倒,則吟詩方勝出;如飲酒者尚未醉倒,吟詩方已無詩出,則飲酒方勝。當然,所吟之詩,除了有酒字或其意言酒外,尚須是有新意的不俗詩作,既不能拾人牙惠,也不可敷衍了亊,否則判為輸;飲酒亦不可短斤少兩,更不能飲一半灑一地。吟詩和喝酒都不得拖延時間,每詩須在對方飲完酒便吟出;飲酒者不可細品慢飲,須每斟滿酒時即一飲而盡。至於武鬥就簡單了,即由應龍與某位大人對飲,直至一方醉倒。不過,武鬥所飲之酒應為一罈醴酒和一罈女兒紅混合之酒。”羅成祥細將比鬥方式和規則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