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執麈尾老者叫住頭目後,轉而衝石崇一拱手道:“衛尉大人,老朽須從此樓帶幾個師以上的武士同去,否則,倘若羅成真在那幢樓裏,一般武士極難困住此子。”
石崇立刻點頭應承。
“此處有勞二位。老朽去會會羅成。”白老者衝佩劍漢子和背刀漢子一拱手,吩咐一句後便轉身離去。
白老者從主樓叫了幾個武技高強者隨頭目一起向翔風樓徑直撲去。
很快來到翔風所住的樓前,白老者先命頭目召集近百名帶有弓弩的武士悄然將樓圍住,隨後對頭目吩咐了兩句。頭目聽後頻頻點頭。
頭目依白老者吩咐親自翻牆進院,打開院門將十幾名武士放進院內,然後讓武士們點著幾支火把後,一招手帶著眾武士來到廳門前,上去一腳將門踹開,衝進廳內後領著眾武士便向樓上奔。
白老者帶著幾名高手保持一定距離跟著前麵的武士進了樓大廳。
頭目來到翔風臥房門前,同樣不敲門,一腳將門踹開,帶著人便衝了進去。
黑乎乎的房中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叫聲。
頭目帶著十幾名武士衝進房內,一看之下,隻見正用被絮捂著自己身子的翔風坐在榻上驚恐地看著衝進來的武士。
“打攪夫人安寢。衛尉大人擔心夫人被羅成挾持,命的們來搭救夫人。”頭目衝翔風一拱手完,轉身命令其他武士:“搜!”
武士們立刻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仔細搜查起來,包括衣櫃、盛有水的浴桶等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都搜過,沒現羅成的蹤影。
頭目見搜查無果,瞥了一眼提著被絮擋著自己怒視著他的翔風,想及剛才因翔風拒絕他搜查而被石崇怒罵,不禁心中忿然,頓時心生報複之念。他衝翔風一禮,嘻皮笑臉的:“夫人,的們有命在身,冒犯之處還望恕罪。煩請夫人將被絮拿開,讓的們看看羅成是否藏在被絮中。”
翔風眼見武士們搜查得如此仔細,一直暗自慶幸羅成關鍵時刻想到因她拒絕武士搜她的臥房極有可能引起石崇懷疑而令武士再次來搜查,果斷地先一步離去。
原來,之前翔風因羅成應承幫助她離開金穀園,心情激動之下摟著羅成便是一陣狂吻,羅成受激不過將她推倒在榻上準備再度**一番時,忽然停了下來,並他必須現在離開。
翔風大惑不解,問他何故。羅成便將上述推測告訴了翔風。
隨後,羅成便分別來回在屋前窗和後窗將窗戶微微打開,注意觀察那些武士搜查的情況。過了約半個時辰,羅成見那些武士象是搜完開始撤離時,便告辭翔風,決定離去。
翔風一直將羅成送下樓,注視著羅成消失在夜色中後,輕輕將門關好。她回到樓上了好一陣呆,正準備寬衣就寢時,便聽見廳門被撞開,接著便是眾多人上樓的聲音。
翔風心驚之餘,立刻明白事情被羅成料中,於是她慌忙合衣坐到榻上扯過被絮擋住自己,以免武士見她合衣而睡再起疑心。
“放肆!爾明知被絮中不可能藏有人,卻故意而為,居心何在?”翔風雙手緊了緊被絮,怒斥頭目。
頭目見翔風怒,不免有些心虛,但仍不甘地逼迫道:“的們也是奉命行事,倘若夫人不自行拿開,的們便隻好得罪夫人,自己過去動手扯開。”
翔風怒不可遏,厲聲喝斥道:“爾敢!爾等對吾無禮,不怕衛尉大人治爾等罪嗎?”
頭目聽翔風如此,便不敢再亂來,心想石崇雖已冷落此女,然她畢竟曾為石崇寵幸,自己一武士頭目,份量在石崇麵前遠不如她,還是適可而止,以免惹禍上身。
頭目正想如何措辭下台時,門外卻傳來白老者的聲音。
“夫人,吾等不仔細搜查過,以確信夫人安然無恙,衛尉大人才要治吾等的罪。故還須委屈夫人將被絮拿開。”白老者一麵一麵從房外走進來。
白老者在樓下聽見武士搜查無果,正準備離開時,忽聽見翔風態度強硬地多番拒絕頭目提出拿開被絮的要求的,而且他從翔風語氣中聽出有些心虛,頓時產生懷疑,於是他便上樓來要求翔風拿開被絮。
翔風見此情形,思吋著:再不拿開被絮必會令他們懷疑,而一拿開被絮,被他們看見吾合衣而睡,同樣會起疑心。怎生是好?
“翔風衣裳不整,羞於見人。爾等為何要苦苦相逼?”翔風一麵一麵想著對策。
“請夫人體諒吾等苦衷。”白老者態度堅決。
“如此,爾等背過身去!待翔風穿戴整齊。”翔風情急之下,氣惱地提出要求。
“遵命。”白老者應承後一揮手,示意眾武士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