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鄒波兒頓時火起,快步走到他麵前,怒道:“鄒淩風,你吃槍藥了不成,我做什麼自己心裏有分寸,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說罷轉身就走,鄒淩風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沉聲說道:“你莫要忘了父親是怎麼死的!”
鄒波兒一愣,回頭見他眼圈變的通紅,強忍著奪眶而出的淚水看著自己,鄒波兒心裏一酸,低聲講道:“我沒忘,我一直都在尋找。”
鄒淩風深吸一口氣,將溢滿眼眶的淚水硬逼了回去,靜靜的看著鄒波兒,近十年未見,她長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主意了,但是看著她和那人出雙入對,他的心裏就如針紮般難受。
鄒淩風歎了口氣,緩緩放下緊抓著鄒波兒的手,轉身喃喃講道:“若是殺父仇人就在你身邊呢?”他的聲音低沉,細弱紋絲,鄒波兒沒有聽清,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鄒淩風斂起眼中的悲戚之色,轉眼一臉的淡漠,“你準備下,明天跟我回鄉,祭奠下父親。”言罷大步朝前離去,再未看鄒波兒一眼。
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鄒波兒總感覺他有事在瞞著自己,她有心去問,但見鄒淩風眼下對自己的態度看來也問不出什麼,鄒波兒轉身,抬眼便看到站在門口的褚洛瑄,兩人對視片刻,竟不知該說些什麼,見褚洛瑄轉身進房,鄒波兒也悄聲跟了進去。
褚洛瑄看著站在門邊的鄒波兒,輕聲問道:“你要走嗎?”
“叔叔,我暫時離開幾天”。
褚洛瑄:“……”
鄒波兒見褚洛瑄不語,遂上前,走到他身後摟住他的脖子講道:“叔叔,莫不是怕我不回來了吧,放心,叔叔在這兒,我就是爬也要爬回來的。”
“那路上小心些。”
鄒波兒見褚洛瑄良久不再說話,便直起腰,走到褚洛瑄身旁坐下,“我會的……,那我先回去了。”
“嗯”
鄒波兒看著褚洛瑄,雙眼微眯,轉身離去,“之前不是說要陪我回去的嗎?現在我要回去了他為什麼卻隻字不提了。”鄒波兒邊走邊嘀咕著,隻顧低頭看腳下,卻沒看都迎麵走來的人,一頭撞到了那人的懷裏。
鄒波兒身體後退兩步站穩,哪個不長眼的,抬頭望去,隻見風宇詢笑眯眯的看著鄒波兒,鄒波兒眉頭微蹙,一臉的戒備:“做什麼?笑的這麼賤!”
“嗬……”風宇詢輕笑一聲,“我還能做什麼?這麼久沒見姑娘了,甚是想念呢,見到姑娘就感覺渾身瘙癢難耐,怕是上次被姑娘下黑手之後留的後遺症吧。”風宇詢說著,慢慢的朝鄒波兒走來。
鄒波兒見他麵上雖帶著幾分笑容,但是骨子裏卻透著危險氣息,隨著他的前進鄒波兒不斷的後退,“你想幹什麼?”
風宇詢止住腳步,看了眼鄒波兒,“不做什麼,之前想起莫名的挨了姑娘一頓揍心裏就恨得不行,但是今天看到姑娘的花容月貌卻是恨不起來了,你說那該怎麼辦呢。”說著伸手就朝鄒波兒臉上摸來,鄒波兒頭一歪,躲了開來。
狡黠一笑,“這個好辦,再讓我打你一頓不就行了……。”話音剛落,鄒波兒抬手就朝風宇詢的麵上揮去,風宇詢似乎早就料到鄒波兒會來這麼一招,身體朝後一傾躲了開來。
轉身繞到鄒波兒身後,一手按住鄒波兒的肩膀,一手將她的右臂扭到身後,罵道:“臭丫頭,我看今天還有誰可以救你……”。
風宇詢話音未落,鄒波兒一個轉身,掙脫風宇詢束縛的同時一腳踢在他的腰身上,風宇詢踉蹌幾步,捂著腰站穩,“臭丫頭,幾天沒見功夫見長啊!”
鄒波兒仰臉一笑,“不是我功夫見長,隻是你太慫而已。”
“臭丫頭,我今天非要教訓你不可!來人!將她給本將軍拿下!”風宇詢話音剛落,唰唰跑進來七八個手持長槍的士兵。
風宇詢看了眼站在麵前的鄒波兒,“今天讓你好好領略下小爺男子的風範。給我上!”說著倒退一步,七八個士兵蜂擁而上,鄒波兒輕嗤一聲,鄙夷的看了眼躲在士兵身後的風宇詢,不屑的講道:“就憑你這幾個蝦兵蟹將也想將我拿下……”。
說著掏出腰間的圓盒鬼魅一笑,拇指用力按下,飛針嗖嗖飛出,鄒波兒將飛針出口對準士兵的麵門,他們還未看清鄒波兒手中是個怎麼樣的東西,隻看到數百隻細針迎麵飛來,個個忙丟掉手中的長槍,抱頭捂臉蹲在地上,殺豬般的叫喊起來。
風宇詢看著原本好好的士兵,瞬間像被一群馬蜂圍攻般的抱頭蹲地,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看向一旁猛射飛針的鄒波兒,縱身跳到她的麵前,想要搶奪她手中的飛針盒,鄒波兒一個轉身,風宇詢撲了個空,旋即轉身又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