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這個暴風雪之夜還要趕路?”男地精奇怪地問。
塗小飛的心裏有不祥的預感。一分鍾後,事實證明了的預感是正確的,馬蹄聲在窯洞的門前停止了,可是獵犬的吠聲反而更激烈。
“注意,目標可能就躲在地洞裏,所有人,準備好武器。”隨著命令,門外響起了一片長劍出鞘的“唰唰”聲。望著一臉驚懼的地精夫婦,還有停止玩耍,害怕地躲在他們懷裏孩子,塗小飛苦笑道:“對不起,是我的仇人追來了,我去把他們引開,你們躲起來。”
說著,塗小飛長劍出鞘,就去推那窯洞唯一的那扇房門。“咣”地一聲巨響,木門被人大力一腳踹開了,迎麵寒光閃閃,一柄劍直奔塗小飛的咽喉刺來。
塗小飛微微側身,讓過劍尖,隨即挺身突刺,血光迸現,一個穿鏈甲,外罩十字鬥篷的敵人仰天倒下。意念一動,左輪六響槍出現在左手掌中,朝著洞外憧憧的人影,扣動了扳機。槍聲伴隨著被槍彈擊中受傷的慘叫,響徹在風雪中的夜空。六顆子彈射完,洞前再沒有站立的人影。
抓起剛才被他刺死的敵人,扔了出去。“嗤嗤”聲不絕,弩矢如雨點般打在屍體上,霎時,這具屍體就成了一隻刺蝟。塗小飛自詡為進攻型的劍手,他的戒指裏並沒有預備防守用的盾牌,在這樣的情況下,隻有把敵人的屍體做擋箭牌了。心中暗道一聲:“對不起了,老兄,殺了你還讓你死後變成刺蝟。”
等弩機聲剛一停下,塗小飛招呼道:“斯巴達克斯,隨我衝。”說著,一個箭步跳出窯洞外。展眼一望,好家夥,洞外密密麻麻,足有上百個騎士,裝束和剛才被他殺掉的敵人一模一樣。
敵人中有人吆喝道:“是目標沒錯,快發信號。”隨著他的命令,一顆聖光彈飛上天空,聖光彈發出柔和的光芒,懸在高空久久不散。“追兵中還有實力不錯的光明牧師。”塗小飛心想。
洞口狹窄,斯巴達克斯費了好大的勁才擠了出來,這短短的幾秒鍾時間,可把塗小飛累得夠嗆,敵人必經是訓練有素的護教騎士,他們可不會傻得把所有的弩都發射掉,剛才那具屍體的身上,插著五十支矢,還有五十把弩,預備著呢。既要保護自己,又要注意是否有那個心腸歹毒的家夥“射人先射馬”,塗小飛好一陣手忙腳亂,等他總算把所有來襲的弩箭都擋完後,斯巴達克斯終於鑽出了窯洞。
塗小飛翻身上馬,長劍高舉,縱馬向包圍圈外衝殺過去。敵人也不甘示弱,他們扔掉弩,也舉劍對衝過來,其中兩騎,正對著斯巴達克斯撞來,背上騎士身體前傾,長劍閃閃,一左一右,對著塗小飛的坐騎就招呼。他們不愧是久經戰陣的老兵,知道目標厲害,想先解決他的馬,再對付人。
塗小飛無奈,彎腰俯身,削斷兩劍。斯巴達克斯奮起雄威,把和它對衝的兩馬撞飛。馬上的騎士跌落馬下,劍雖斷,命卻保住了,塗小飛削斷他們的劍後,本想再順便削斷他們的脖子的,沒想到他們被斯巴達克斯給撞飛,長劍落了空。
場中展開一場混戰,被包圍的塗小飛時而從馬上跳起,落在敵人的馬背上,殺人奪馬;時而縱馬前衝,想殺出重圍;又時而滾落地麵,在積雪泥漿,敵人的馬腹下狂削馬腿。他一個人,竟然和一百多個平均實力在三級以上的護教騎士打了個難解難分。
混戰中,誰也沒注意,一匹機靈的黑馬,雙眼閃著狡黠的光芒,悄悄地向戰場外溜去。
酣戰中,窯洞內,忽然傳來地精夫婦和他們的孩子的慘叫聲,塗小飛大驚,他唰唰兩劍,逼退兩個騎士,順便卸了一個人的胳膊下來,然後向窯洞裏衝去。
“哈哈,他上當了,準備弩箭,火矢,給我燒洞。”一個聲音命令道。
又跑回窯洞的塗小飛目敕欲裂,原來,窯洞裏原本幸福的地精一家,全部身首異處,倒在血泊中。一個騎士正在男主人的羊皮襖上擦拭他正在滴血的劍。見他進來,慌忙舉劍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