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早就被人家發現了!”塗小飛有些慚愧地從車底鑽了出來。這是一個豪華套房的客廳,地麵鋪著長毛地毯,四周的牆壁懸掛著裝飾的油畫,作為車夫的公爵大人已不知去向,
“作為一個懂禮貌的紳士,您應該過來扶我下車。”傳來女子帶點嬌嗔的嗓音。
如果換著旁人,可能會被這樣甜媚的聲音吸引,但塗小飛在監獄裏親耳聽見,親眼所見她被幾個小小的獄卒輪-奸後,反而反過來誣賴他這個無辜的旁觀者。這樣的經曆,使得塗小飛對她充滿了鄙夷之情。
“作為一個淑女,你應該向我道歉,請我原諒你的謊言和對我名譽的玷汙。”塗小飛毫不客氣地反擊道。
“你、、、、”車內的女子被噎得說不出話。
塗小飛道:“謝謝您送我一程,我該走了。”
“不許你走!”車內女子急道。說到這裏,顧不得擺貴族小姐的架子,推開車門,自己走了下來。可是,剛下車的她一抬頭,卻忽然發出一聲驚慌的尖叫,因為,她看清了塗小飛的臉。在監牢裏,光線暗淡,她也並沒有過多地注意塗小飛,所以一直沒發現塗小飛可怖的臉。
塗小飛苦笑著撫摸自己坑坑窪窪的臉,不用照鏡子,他都知道,現在的他肯定很醜。“他媽的,這個阿德墨托斯,毀容之仇,老子一定會報。”
這個女子並非平常的貴族小姐,短暫的失態後,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不過,她的眼神卻變得冷淡起來。她說道:“請原諒小女子的失禮。”
塗小飛灑然一笑,道:“沒關係,該道歉的應該是我。我沒照過鏡子,不知道自己的臉有多醜陋,要是知道可能會嚇著您,我會把它蒙起來的。”
塗小飛瀟灑的神態,侃侃而談的氣魄,讓女子的眼睛一亮,在她的眼中,麵前的這個男人好像並不那麼可怕了。她問道:“您從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塗小飛回答:“大概是最近在和光明騎士團戰鬥時被阿德墨托斯的魔法偷襲後,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女子的雙眼露出向往之色,道:“從前的您,肯定是一個能讓所有的女孩子瘋狂的美男子。”
塗小飛苦笑;“那是從前,以後就是一個醜八怪啦!”
女子道:‘我知道一種神術,可以治療一切傷患,不管是什麼傷病,隻要被這種神術之光照耀,一切都會恢複到健康過去的樣子。”
塗小飛有些動心地感歎道:“世上竟然有這樣神奇的法術。”此刻,他心想:“我的怪樣子,會嚇著安娜和孩子的,如果能治療,就太好了。”
女子格格嬌笑道:“對呀,想不想再次讓天下所有見到您的女孩子,都迷醉與您的風采,讓她們投懷送抱。甚至包括我、、、、、”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她的聲音甜得膩人,幾乎可以迷倒世上所有男子。
塗小飛也差點被她迷醉,這個女子,長相動人,身材傲人,特別是她勾魂奪魄的風情,幾乎可以讓天下所有的雄性動物發瘋。但是,塗小飛隻是差點而已,每當回憶起牢房的十字架,和十字架上那個卑微的獄卒不停聳動的下身,他就不由自主地對她產生一股厭惡之意,他就會倏然清醒。
女子繼續她的蠱惑的言辭:“那個會施展這個神術的人,恰好是我的朋友,隻要我稍微付出一點代價,就可以說服他為你使用這個神術,恢複您的容顏。當然,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您也要相應地付出一點代價。”
塗小飛不動聲色,問道:“什麼代價?”
女子膩聲道:“我需要您這樣智勇雙全的勇士的保護,為我工作三年,這三年裏,你是我的,同時、、、”說到這裏,她的聲音更是膩人:“三年時間裏,您屬於我,同時,我也屬於您。怎麼樣,答應我吧,我的保護騎士!”
塗小飛的腦袋徹底地清醒了,心道:“一個神術,就換走俺三年的自由,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做夢去吧,女士。”想到這裏,麵對眼前這個眼神能令世界上最堅硬的石頭也熔化的美麗女子的期盼的眼睛,塗小飛瀟灑地一笑。他的這種瀟灑的神情,落在女子的眼裏,竟然讓她不由自主地產生了這樣的錯覺:“眼前的這個男子,其實並不醜陋,他的一舉一動,充滿著藐視一切的不羈。”
就在她已經露出勝利的微笑時,塗小飛的舉動卻讓她大感意外——塗小飛模仿著貴族紳士的模樣,行了一個脫帽禮,(學會這個貴族禮節後,他還從來沒有機會使用過呢。)他的右手虛舉,揚了一下手裏並不存在的禮帽,道:‘美麗的女士,我對您的提議並不感興趣,請恕在下無禮,這就告退了。”說著彎腰一躬,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