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您好像長胖了,看來我的手下供給您的夥食還不錯。”當鐵籠子被抬上來時,見到籠中人的模樣時,塗小飛調侃道。
“我本來就有這麼胖,隻是被你們這些該死的異教徒給關在監獄裏餓了整整一年,才瘦的。”一個略帶異國腔調的低沉的嗓音從鐵籠中傳來。
鐵籠之中,原本可以裝下一人而且還綽綽有餘的空間,現在被擠得滿滿當當,手腳幾乎沒地方放。鎖住四肢的粗如兒臂的鐵鏈深深地陷進了肉裏。塗小飛拔出“不殺劍”,隨手一揮,鐵籠,鐵鏈如切豆腐般無聲無息裂開。這個人站起來,活動四肢,被鐵籠禁錮許久的他,一但得脫自由,可以盡情地呼吸和伸展四肢,這個人舒服得呻吟起來。
塗小飛不動聲色,隻是看著他表演。乍一見麵時,他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原先的一個瘦小枯幹的人竟然在短短的時間裏竟然會有這樣大的變化。“這兒簡直就是兩個人嘛。”這人出了鐵籠,站直身體後,身高竟然和他差不多。“饑餓的力量真是可怕。”塗小飛驚歎。
這人突然麵朝東方跪下,用滿是胡子的臉和嘴唇深深地親吻地麵,然後站起身,一言不發就向軍營外走去。
“站住!”塗小飛喝道。
他的衛兵聽到喝令,立刻抽出長劍,上前阻攔。這人冷哼一聲,一伸手,輕鬆地奪過一柄劍,劍光連閃,圍著他的五六個衛兵胸甲被劈開,露出胸部的肌膚,褲帶被割斷,褲子掉落,露出裏麵的羞處。幾個衛兵驚叫著,慌忙丟下手裏的劍,雙手把褲子提起。
這人哈哈大笑,道:“看在你們救了我的份上,饒你們不死,誰要敢再擋我的路,斷的就不是褲帶了。”
見這裏有變,遠處,更多的士兵向這裏衝了過來。這人不再多言,拔腿就跑,但是,身後傳來一聲輕斥:“想跑?吃我一矛。”一陣猛惡的破風聲傳來,這人臉露不屑之色,頭也不回,後腦長了眼睛一般,反手一劍劈在身後來襲之物上。“咣”的一聲大響,他這一劍把射來的長矛劈斷為兩截,但卻並沒有阻止斷矛的繼續前進,兩截斷矛發出“嗚嗚”的破風聲,從他的身邊掠過。
這人大驚失色:“什麼人這麼厲害,一擲之威,竟然如此可怕。”鮮血,從他被震裂的虎口處滴落,他的右手,已經麻木不能握劍。
他緩緩轉身,想看一看這個厲害的敵人是誰,可是,他的麵前隻有一個嬉皮笑臉的年輕人,他的黑發在太陽的反射下如黑緞般閃閃發光,黑色的眸子無限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
他把劍交給左手,斜指塗小飛,說道:“你很強,不過背後偷襲,不是英雄好漢。”
塗小飛大聲叫屈道:“喂喂喂,你可不能亂說,誰背後偷襲了,俺明明喊了一嗓子的。”
“長矛擲出以後再喊的吧!”
“這個、、、、,不好意思,我到處找東西想砸你,又怕不小心把你給打死了,這步,我看見這裏插著一排騎士用的長矛,好不容易把矛頭弄斷了,這時你已經跑出老遠了,隻好先扔了再說。對不起,對不起,下次注意。”
“什麼,沒有矛頭。”這人一怔,回頭向深深插入地麵的斷矛望去,果然見矛頭已經被掰斷了。
塗小飛又道:“喂,你為什麼要逃跑,這裏又沒有人要吃了你,也沒有同性戀想強奸你,好吃好喝,還不用幹活,雖然籠子裏有點擠,不過你可以打報告申請改善住房條件嘛。”
聽著塗小飛調侃般的語氣,這人火往上湧,喝道:“住嘴,我要和你決鬥。”
“我為什麼要冒險和你決鬥,你隻是一個囚犯,我可以命令我的士兵圍攻你,一萬個打一個,累死你丫的。”
“懦夫。”這人大喝一聲。然後轉首對包圍他的幾百個士兵說:“這就是你們的長官嗎,我們摩爾人的婦女都比他要勇敢。”
四周的士兵們一言不發,不過望向塗小飛的眼光裏已經布滿了輕蔑與不屑。“噗”,不知是誰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