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小飛抬頭凝望夜空,今夜的草原上空,顯得格外寧靜,但是雨雲在悄悄醞釀、彌漫,星月在慢慢隱去,暴風雨將至。
許久,塗小飛道:“能說一說你的故事嗎?”
撒拉丁雙眼平視,但焦點不知落在何處:“我的母親是一名中大陸女子,他是占領西林瓦爾的一名十字軍軍官的女兒,在她的一次單獨外出時,被父王的美女搜羅隊綁架。那時,父親已經繼承王位,他貪婪、好色,命令手下四處收集美女,我的母親就這樣被綁來,被他強奸,然後就有了我。
最初的十年,父王因為膝下無子,對我和母親很好,可隨著兩個弟弟的降生,他逐漸疏遠我們母子,在饑寒交迫和極度憂鬱中,我至愛的母親去世了,她去世直到下葬,父王都沒來看她一眼。
我的童年和少年,不是在豪華的王宮裏錦衣玉食中度過的,父王聽從了寺廟裏的巫師的建議,把我趕出了王宮,就在我快餓死和被狼吞噬的時候,義父救了我。我的義父原來是銀月聯邦的一名高級軍官,因為得罪了權貴,被殘酷迫害,他老人家在失去了全部親人以後,終於奮起反抗,滅了那權貴滿門,然後隻身逃到這偏僻的大草原的邊緣隱居。
義父教會了我做人的道理,教會了我絕世刀法,可是,在我二十歲那年,病魔也把他從我的身邊奪走了。
那一年,有兩個附近的王國聯合起來討伐塞爾柱王國,他們的軍隊殺人搶劫,我的體內雖然隻有一半塞爾柱人的血液,可我不忍心看著塞爾柱人受苦受難,我拿起了彎刀,用義父教我的刀法,殺死了很多敵人,我的勇猛贏得了大家的尊重,牧民們團結在我的周圍,共同對抗強大的敵人。經過艱苦奮戰,我們打退了敵人,締結了合約。
在百姓的強烈要求下,父王接見了我,給我封官。在儀式上,我看見父王有點斑駁的鬢角,想起了十歲以前的往事,不由自主地說出了我的身份。那時,父王又驚又喜,立刻認了我這個兒子。
戰爭逐漸遠去,和平持續了很久,在這段平靜的日子裏,父王的心又逐漸發生了變化,從開始的依仗,賞識,慢慢地變成猜忌,因為我在民間享用強大的聲望,他害怕我推翻了,奪取他的位置,他三番五次派出殺手,想暗殺我,但那些草包都不堪一擊,全部被我幹掉,他又派給我危險的任務,想讓敵人替他除去我這個心腹之患,但是,我每次都出色地完成了任務,在我的帶領下,塞爾柱人越來越強大。
父王越來越害怕我,終於,在一次宴會上,他和我的兩個弟弟一起,向我敬上了毒酒。他頒下聖旨,讓我一定要喝下那杯毒酒,不喝就是違抗聖旨,是叛國。兩個弟弟笑裏藏刀,在殿裏殿外,他們埋伏了幾百個刀斧手。
那一刻,我就對親情徹底地絕望了,在權力,財富和親情之間,他們徹底地拋棄了後者。我假裝喝下毒酒,其實是把酒用義父教我的方法,藏在喉間,我假裝回寓所等死,其實是借機逃跑。
我逃出了塞爾柱城,在草原上流浪。有一天,我忽發奇想,想去探望一下母親的父親——我的外公。我跑到西林瓦爾城,打聽外公的情況,獲悉他已經退休回家。於是,我就去外公的家鄉找他。我有一半中大陸人的血統,剃掉西大陸人特有的胡子後,並沒有引起人們的懷疑。
我找到了外公,告訴他我的身份後,外公非常的震驚。但是他的表現,卻又讓我傷透了心,也讓我對親情這個詞徹底地絕望。外公獲悉我的身份後,竟然拔出劍,想殺掉我。我反抗,打傷了他,不過沒有殺死他。在我走後,外公把我的情況報告了當地的駐軍,於是,軍隊也來追捕我。我奮起反抗,殺死了很多的士兵。後來,當地的教會聞訊,向正好路過此地的光明騎士團求助。他們派出了一百名騎士追殺我,我不是這些光明騎士的對手,經過反抗後,我受傷被擒。
我因為刀法不錯,殺了很多追捕我的士兵,當地的官員就認為我是一個西大陸的重要人物,於是,想向上請功的地方官,派兵把我押送到你們的聖城克裏斯埃厄斯,關進了宗教裁判所的監獄,直到一年之後,遇上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