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修的保鏢跟著韓修混久了,也養成了牛氣哄哄的脾氣,聽範廷亮敢諷刺韓修,便叫住了範廷亮。
範廷亮停下腳步,打量著保鏢,說道:
“你要幹什麼?”
保鏢齜牙咧嘴,一臉凶相,指著範廷亮,說道:
“你剛才說什麼呢?!”
範廷亮說道:“我說你主子比公爵架子還大。”
“你敢諷刺我們韓老板!”
保鏢擼胳膊挽袖,作勢要打範廷亮。
範廷亮笑了一下,說道:
“怎麼地,你想和我比劃比劃?”
保鏢看著五大三粗,其實是個外強中幹的貨,範廷亮一拳能把他的屎打出來。
範廷亮迎著那保鏢走了過去,準備教訓一下這個不開眼的傻大個。
元輕衣攔住了範廷亮,說道:
“算了吧,別和他一般計較,他就是個保鏢而已。”
保鏢把憤怒的目光轉向了元輕衣,叫道:
“小妮子,你敢瞧不起我!”
元輕衣厲聲怒喝:
“瞎了你的狗眼,我是元城主的女兒!”
元輕衣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保鏢的氣焰立刻就萎靡下去,張著嘴巴,呆若木雞。
元輕衣對範廷亮說道:
“咱們走。”
元輕衣沒見到韓修,反而惹了一肚子的氣,心情很不好。
範廷亮說道:“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瞧那保鏢就能看出來,韓修也不是什麼好鳥。”
元輕衣停下了腳步,氣咻咻地看著範廷亮,說道:
“韓老板不會那樣的。”
範廷亮愣了一下,說道: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那樣囂張跋扈?”
“我說他不會,他就不會!”
提起韓修,元輕衣的理智再次墜向深淵。
韓修到了永樂城之後,居住的客棧被韓修一個人包了下來,幾十個保鏢裏三層外三層,把客棧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客棧去。
少男少女們聚在客棧外麵,從早喊到晚,嗓子都喊啞了,也沒見到韓修一麵。
韓修越是這麼神秘,擁躉們對他的崇拜就越是強烈。
在客棧裏待了一天,第二天,韓修要到大戲院唱戲了。為了維持秩序,從韓修居住的客棧到大戲院,這一路上,元英宣布戒嚴,派出了衛兵護送。
永樂城的大戲院能容得下一千人,元英包下了大戲院,開始賣票。普通票價二十兩銀子,貴賓票價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銀子、二十兩銀子,這都不是小數目。但是,對於擁躉們來說,為了看到韓修,即使花再多的錢也值,一千張票很快就銷售一空。
元英討厭韓修那副嘴臉,沒有去大戲院,他把最好的貴賓位置留給了元輕衣。
範廷亮陪同元輕衣來到了大戲院,大戲院門口已經站滿了觀眾,他們手裏拿著票,等著入場。
這時,韓修的轎子到了,人群立刻騷動起來,“韓修、韓修”的叫喊聲震耳欲聾。
範廷亮在瘋狂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晴雯,你怎麼在這?”
晴雯盯著韓修的轎子,雙眼直放亮光,正在那狂喊亂叫,範廷亮走了過來。
晴雯恢複了一點理智,看著範廷亮,說道:
“小少爺,你也來看韓老板呀?”
範廷亮說道:“這裏亂哄哄的,你小心一點呀。”
韓修的擁躉都很瘋狂,範廷亮害怕這些人失去理智,發生踩踏事件。
晴雯一點也不害怕,說道:
“能見韓老板一眼,就是被踩死了擠死了,我也心甘情願。”
範廷亮目瞪口呆,看著晴雯,說道:
“你們這些人都是怎麼了,一張臉就有這麼大的魔力?”
範廷亮話音剛落,人群像是炸鍋了似的,爆發出了一陣歡呼。晴雯推開了範廷亮,也加入了歡呼的隊伍。
韓修出現了,擁躉們熱淚盈眶,尋死覓活。範廷亮阻擋了擁躉們的視線,擁躉們很是憤怒,推搡著範廷亮,恨不得把範廷亮弄死。
麵對這些瘋狂的擁躉,範廷亮隻能退到一邊,和元輕衣進了大戲院,來到了二樓的貴賓席落座。
能容納一千人的大戲院全都坐滿了,遠遠望去,人山人海,相當壯觀。
觀眾全都入場了,舞台拉開了帷幕,優伶們開始上台表演。優伶們演得怎麼樣,觀眾們根本就不在意,因為,觀眾們花大價錢買票,就是為了看韓修。
過了一會兒,韓修登台了,千呼萬喚始出來。台下的擁躉們又開始歡呼叫嚷,幸虧這大戲院是新修的,質量過硬,要不然,早就被這震天動地的聲浪,把屋頂掀翻了。
韓修甩著衣袖,在舞台上,咿咿呀呀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