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火辣辣的太陽,幾乎將陳涵瓔曬得頭昏腦脹,雖然周圍有十幾棵高大的樹木可以遮陽,但還是熱得難受。
紫蘿將陳涵瓔丟下後,就轉身走人,一點也不同情她,對於紫蘿的無情,陳涵瓔早就習慣了,也不奢望那個女人幫忙,紫蘿不要加害,她就很阿彌陀佛了。
陳涵瓔滿頭大汗,兩隻手猶如鳥翅膀一樣,拚命扇風,一邊朝前方的路走去。
現在是大白天,仇焰剛剛要紫蘿將她丟進狼區,難不成後山有狼群?
可如果真的有,為什麼現在一隻也沒見到呢?
“這裏是後山,如果一直往前走,搞不好能夠走出後山,然後離開毒教。”陳涵瓔分析道,但內心還是有點害怕與猶豫。
她知道後山一定有出路,隻是不知道這後山有多大,又需要走多久才能走出去,現在已經中午了,晚一走了好幾個小時還是走不出去,那天黑之後她該怎麼辦?
一想到天黑,陳涵瓔一陣發毛,光是房間的黑暗就讓她恐懼極了,更別說現在在野外的深山區,一入夜肯定是黑壓壓一片。
怎麼辦?
她到底該不該走? 可要是不走,待在這裏也同樣是漆黑一片,而且紫蘿會把她丟到這一塊地,肯定是知道這附近有狼群出沒,所以才會把她丟在這裏。
“不管了,先走再說。”陳涵瓔深深吸了一口氣,二話不說,拿起地上的兩根粗棍子來防身,然後冒險地朝前方走去。
高大的樹頂上,站了一抹纖細的紅影,冷笑的眼眸緊盯著漸漸走遠的女人,一抹狠戾再度閃過她的鳳眼。
“陳涵瓔,如果你乖乖待在原地,那些狼群自然不敢靠近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紫蘿冷笑道,身子一轉,離開後山。
狼區周圍灑了大範圍的特製藥粉,那些藥粉對人不會有影響,但對野性極強的狼群來說,卻是一大致命點,久而久之,一些狼群自然懂得避開此處。
如果陳涵瓔乖乖待在藥粉範圍內,絕對會平安無事,如果踏出藥粉範圍之外,也就等於真正進入狼區,而那些許久不曾吃過人肉的狼群,見了人肯定是瘋狂攻擊的。
紫蘿倒也不擔心陳涵瓔出了事,仇焰會怪罪下來,畢竟她是將陳涵瓔送到安全範圍的,而選擇進入狼口的可是陳涵瓔自己,與她無關。
雖然她有看到,也可以阻止,但………她不想,這一次,她就不信陳涵瓔能夠平安回到毒教。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紫蘿將自己的事情忙完後,也回到書房外,看著緊閉的門板,她立即向一旁的女奴詢問,“門主還在裏麵?”
女奴點了點頭,如實回答。“是,門主一整天都沒出來,也不許任何人進入打擾。”
紫蘿思索了一會兒,最後命女奴下去準備膳食,不久後,女奴端著幾盤膳時回來,紫蘿立即接過來,遣退女奴後,直接朝書房內走去。
同一時間,仇焰也完成桌上的畫像,他慢慢放下手上的墨筆,滿意的視線直勾勾盯著桌上的畫,連紫蘿已經走進來也不曉得。
紫蘿見門主正在看畫,先是將手上的食物擱放在一旁的桌子,接著走了過去,來到桌邊,順著仇焰的視線,落到那幅剛完成的畫像。
見狀,紫蘿眼眸閃過一絲忌妒,又是莫心蘭,門主居然畫莫心蘭。
之前那幅畫毀掉了,沒想到又補上一幅,縱使不甘願,紫蘿卻也隻能將不滿的情緒藏起來,微微一笑,開口道:“門主,這畫……”
仔細一瞧,這才發現仇焰似乎沒有完全畫完,臉部以及全身,畫的全是莫心蘭,唯獨一個地方有些詭異。
門主所有地方都畫了,卻唯獨莫心蘭的眼睛沒有畫,這………怎麼回事?
難道忘記了嗎?
聽到身旁有聲音,仇焰這才回過神來,轉頭看了紫蘿一眼,“本座不是不許任何人進來,你進來做什麼?”
紫蘿麵對仇焰的質問,並沒有一絲畏懼,也沒有正麵回答,而是看著畫像疑惑問道:“這畫的眼睛,怎麼是空白?”
仇焰眸子閃了閃,下意識動手收起桌上的畫像,不想讓紫蘿看到畫。
紫蘿知道自己不能再多問了,隻好忍下心中的疑惑,“屬下聽外頭的女奴們說了,門主已經待在書房一整天,想必也沒用膳,屬下備了一些晚膳過來,門主該用膳了。”
晚膳?
仇焰一聽,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待在書房一整天了,他畫得太認真,以至於時間過了這麼久都不知道,腦中漸漸浮起陳涵瓔的小臉。
“你將陳涵瓔安置在狼區?”仇焰淡淡一問,起身朝外頭走去,一踏出書房才驚覺天色已經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