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三聲狗叫從磚房院子裏傳出,一隻成年的柴狗衝我們齜牙咧嘴叫著。
娘的,看你陳乾老哥落難了是吧,連你也欺負他。狗仗人勢的家夥,真不是條好狗。
如果在平時,陳乾這丫一定又會和我鬥嘴損我。
可現在……
“且,小張子,你和一條狗計較個毛線啊,快敲門前去,解決了眼前的問題再說,實在不行弄口熱水喝也行。哎呀呀,凍死我了。”
也是直到這時,我才發現陳乾之前說那話真沒有半點兒虛假。
因為此時此刻,我看到了他裹在身上那件上衣也還是款式牛逼點兒。
是的,現在被我穿在身上的棉衣,還真就是陳乾為他自己準備的估計連陳乾也沒想到牡丹江會這麼冷吧。
不過這會兒我沒有像電影中那樣,把衣服脫下來披在陳乾身上,因為我覺得這就是兄弟吧。
不過我當下便是一把推開了房門,不等房間的主人有反應,就推開了房門。
可就在我剛把門推開的時候,一個差不手裏端著獵槍的老人就把槍口直接對準了我們。
“幹嘛的?”老頭兒很不友好的橫在門口衝我們吼。
大爺的,這丫是富豪吧。
狗皮帽子把整個枯瘦的腦袋給包裹的嚴嚴實實,一雙雖顯蒼老,卻是異常有神的眼睛盯著我們。
夾雜著雪花的北風呼呼吹著,再看著穿在老頭兒身上的羊皮,我真想張口就喊聲爺爺。
“大爺,我們,我們的車子壞路上了,你看能讓我們進去暖和一下嗎?”李暖很是客氣的說道。
那老頭兒本來敵意還很大,可聽李暖這麼一說,再看看我和陳乾都快給凍成雕塑了,雖說槍口一眼盯著我們吧,但至少眼睛中的敵意減輕了不少。
“阿嚏”我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半天,終於從那老頭兒嘴裏蹦出幾個字來說道:“進來吧,不過一會兒你們就要馬上離開。”
都他娘的這會兒了,我們當然也隻看熱乎乎的房間,不看人臉色了。跟著老頭兒走進了屋子。
暖和,暖和,真他奶奶的暖和。
“你們也是衝著那件事兒來的吧。”老頭兒人還算不錯,倒了三杯熱水給我們,雖然從頭到尾他那把列獵槍就沒離他身。
“好喝,好喝,大爺這水真好喝啊。”
“那個,大爺,我能再來兩碗嗎?”
我喝完手裏的一碗水後,端著手裏的空碗嘿嘿笑著對那老頭兒說。
本來我還想著回頭找個廟給老頭兒點上三根香,讓土地爺爺保佑他回頭多活兩年的,可我手裏的空碗都舉半天了,他竟然連半點兒反應都沒有。
沒反應也就算了,可這丫竟突然的又舉起了肩上扛著的獵槍,哢嚓一下打開保險就把黑洞洞的槍管頂在了我腦門上。
“小兔崽子你們這號的人,這幾天爺爺我見多了。”
“老實話,你們來這裏是不是又為了那件事情?”
老頭兒猛地一用力氣,打開保險的槍管差點兒沒把我給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