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玥看了眼明長安手中彙聚的青色靈力，語調輕鬆地道了句：“你既然確定了我的確實於死了無數人的迷惘之沼逃生，也猜想我的真實實力不是大靈宗，那你就該清楚，現在你的實力和我打，究竟是不是我的對手。”
明長安也清楚慕子玥的話真實性可以達到十分，目光也染了幾分悲戚之意。
“你這一副人生無望的表情是怎麼回事？我又沒說要殺你。”死寂的沉默再次被慕子玥帶著些笑意的聲音打斷，“比起殺你，我更想知道的是你背後那個人的命令重要，還是你的性命更重要。”
明長安眼中剛剛燃起的幾分希望在慕子玥的最後一句話說完時再度變成了震驚。
“你怎麼會……”話未說完，他連忙閉嘴。
說不定眼前的人是詐自己的，他差點就被繞進去了。
就在他存著僥幸心理時，隻聽少年幽然道：“我怎麼知道你背後有人嗎？”
明長安隻覺得後背一陣發涼，對眼前的人是越來越看不透。
他不是神界的人，不知道神皇的地位，後來從洛然羽的言語之中也聽出來了不少有關的，雖然敬畏，但他並沒有想到對方會知曉自己做的事情，倒也覺得無關緊要。再後來聽到慕子玥不是神皇而是神界提前預訂的人才時有些失望，因為不能拿到業績了，對慕子玥更是不以為然，認為就算掀起什麼風浪也與自己無關。
但是現在的慕子玥話並不多，可句句說到他的恐懼之處，不清楚她究竟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不說，單說在他完全沒有注意時便掌控了整場談論的節奏和全局，雲淡風輕但言語中又有著運籌帷幄的自信。現在的明長安對他是跳過重視直接一躍到恐懼，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這樣的人如果真的是自己的敵人，那當真可怕。
明長安本來是穩重的很，這一點從他兩次都沒有被慕子玥忽悠，就算內心有些動搖但是麵上還是平淡就能看出來。但如今也算魚死網破，也就沒有再耗費那個多餘的精力去掩飾自己。眼中的躲閃恐怕是沒多少心眼的人都是能看出來有問題的，不過慕子玥就算是不看也知道她說的是對的，至於是怎麼猜到的……
還是因為湯然麵館的那次給了她足夠的信息。
當初鳳長憶給她測試的空間感知力的前所未有的強大，所以她從來不路癡，但凡是走過的路，每一次都能清楚無比的找到。
不同的空間給她的感受不同，但是她在湯然麵館突然陷入“界”時，卻感到了一種詭譎的熟悉感。
估計就是結合當時極其相似的環境，千黎才在當時就猜想那是否是迷惘之沼。
但是她說不是，但這並不代表二者沒有關聯。
事後她和鳳長憶以及千黎也探討過這件事，最後得知的是界的涵義，順帶著也基本猜出了絕大可能是真實的真相。
實力達到上界之人的水平才可以領悟的法則，而通過法則可以形成的屬於自己的“界”，所謂的“界”和修靈者與生俱來的屬性一樣，可以根據領悟法則強弱不同來形成不同的屬於自己的“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