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晞嵐低頭想著心事,不小心撞上了人。
對方身姿筆挺,不動如山。
顧晞嵐額頭發疼,一句“對不起”脫口而出。
對方依舊毫無反應,顧晞嵐緩緩抬頭,身子卻跟觸電般地往後退了一步。
皺了皺眉,她下意識繞道就走,對方卻長腿一邁,去路輕鬆被擋住了。
她二話不說轉了個身,對方依然如此。
顧晞嵐氣得臉色發紅,“顧傾墨,你到底想幹什麼?”
剛走了個顧舞陽,就來了個顧傾墨,顧家的人怎麼這般的陰魂不散。
這些年來,她被他逼得走投無路、四麵楚歌。
可他是高高在上的顧家大少,她對上他,無異於以卵擊石。
“顧晞嵐,真是沒料到,你還能釣上秦陌霆這條大魚,這勾引男人的本事,是日漸增長,比你那個不要臉的媽強。”
顧傾墨陰沉著一張臉,步步緊逼,高大的身體很快將步步退後的顧晞嵐身體抵到堅硬的牆壁上。
他煙灰色的瞳眸裏,含著一道道嗜血的光芒,俊美的麵龐上布滿了濃濃的陰翳。
論起來,她已經兩年沒有見到顧傾墨了。
眼前的男人,似乎在生氣。
隻是,他在生什麼氣呢?
他不是應該高興她嫁給秦陌霆了嗎?
如此她便不再會有機會纏上他弟弟顧傾城了嗎?
她跟顧傾墨在一起的時間,比跟顧傾城在一起的時間還久,但她卻覺得自己一點也不了解顧傾墨這個人。
又或者說,她曾經以為自己有點了解顧傾墨了,卻很快被現實狠狠給了當頭一棒,發現不過是異想天開而已。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被我說中心聲心虛了吧?”
顧傾墨咄咄逼人地問,他低下頭,犀利得如同獵豹捕捉獵物的眸光盯得顧晞嵐有一種想逃的衝動。
她掙紮了兩下,卻被他幹脆利落反剪了雙手,置於她的頭頂上。
而他的頭,緩緩低了下來,他滾燙的薄唇,就貼在她的耳邊。
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還混著一股薄荷味道的沐浴露香味,無孔不入地闖進了她的鼻孔裏,碾壓著她脆弱的神經。
這是秦宅。
顧傾墨,他怎麼敢?
這裏雖然安靜,但並不表示是安全的。
如果被人看到她堂堂秦陌霆的妻子,被顧家大少壓在牆壁上肆無忌憚奚落淩辱,外人還不知道會傳得怎麼難聽呢?
“顧傾墨,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這種貪圖富貴、愛慕虛榮的女人了嗎?”
顧晞嵐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下急促的呼吸,輕描淡寫地反問。
“都說有其母比有其女,你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是啊,我早就知道了你是這種女人,不是嗎?”
最後那一句,更多的像是自言自語。
顧傾墨抽出一隻手,僅是一隻手反剪也夠用,抽出的那隻手輕輕扣上了顧晞嵐纖細光滑的漂亮脖頸。
他摩挲著,摩挲著,逐漸變了味道。
他嗜血般地舔了一下她的唇,湊近她,以情人般親昵的口氣低聲問,“顧晞嵐,你說如果秦陌霆看到我們在親吻,會不會會讓你立刻下堂呢?”
說完,他扣在她脖頸上的手指逐漸收緊,而他的唇,也霸道地覆蓋上她的。
顧晞嵐用力咬了下去,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頓時在兩個人的口腔裏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