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秦陌霆也有些意外。
他的臉色沉了三分，聲音寒如冰，“答應沈若愚的要求。”
比起沈夢笑所為，沈若愚送美人投懷送抱的行為簡直不值一提，他當初隻是用錯了法子。
陳陽茫然，“啊？”
“沈若愚很快會找上你，你記得答應他的合作要求。”
沈若愚這樣攻心於計的男人，肯定不會放過這樣千載難逢的痛打落水狗機會的。
陳陽沒有問董事長為何確定沈若愚會找上門來，也沒有問沈若愚萬一獅子大開口怎麼辦，更沒問沈若愚怎麼會查到幕後主謀是沈夢笑，他相信董事長的直覺，董事長從來不打沒把握的賬。
“我明白。”
陳陽恭敬地答複道。
他明白，沈夢笑最大的底氣便是鴻潤，鴻潤一旦落入他人尤其是沈若愚的掌心，她跟沈蘭生在鴻潤便一無是處。
沈若愚可是她的死對頭，有我沒他的那種死對頭。
董事長這一招真高，不用費多大的力氣，便能整得對方哭爹喊娘。
……
秦陌霆結束通話，顧晞嵐也從他簡短的對話中推出了幕後主謀的人選。
沈夢笑嫉恨的眼神，如蛇信子般駭人。
“沈夢笑。”
她喃喃自語。
秦陌霆對她的領悟力，給了一記讚賞的眼神，孺子可教是也。
顧晞嵐在別的方麵都有可塑造的潛質，就是在廚藝方麵，連她自己都唾棄。
顧晞嵐眯了眯眼，沈夢笑這般下死手對付自己，其實還是跟秦陌霆脫離不開關係。
要不是他，沈夢笑跟自己無冤無仇。
秦陌霆就是個禍害，差點害自己身敗名裂。
虧自己還對他的出手相救感激涕零，顧晞嵐的心裏頭十分不是滋味。
她神色略微複雜地瞥向那個漫不經心看向自己的男人，秦陌霆一眼就戳穿了她的心思，“一碼歸一碼，別把沈夢笑做的事情歸咎到我的頭上來。”
“我跟她除了一次意外之外，沒有任何別的關係。”秦陌霆頓了頓，眉頭皺得足以夾死一隻蒼蠅，眉宇間盡是濃濃的厭惡。
顧晞嵐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是真的厭惡。
秦陌霆討厭沈夢笑，討厭得不加掩飾。
他的意思，昭然若揭，甚至連那次意外，他也是不想要。
她下意識地咬了咬唇，心領神會，沈若愚說這兩人有過性關係，秦陌霆說那是一次意外，莫非……莫非那一晚上沈夢笑給秦陌霆下了藥？
以至於他提及，便不耐煩，甚至連提都不想提，因為那是他的噩夢。
不對，若是沈夢笑給他下了藥，他不可能冰釋前嫌、有這樣大度的胸懷還跟她合作。
唯一能夠解釋的是，第三者給他下了藥，沈夢笑那一晚正巧以身相許，“救”了他。
秦陌霆不悅地瞪著想入非非的某人，他隻稍一眼，便看透某人早已歪了樓。
“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顧晞嵐一臉虛心受教的神色，目光清明地望著他。
秦陌霆嘴角一抽，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他跟沈夢笑的陰差陽錯，著實難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