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陽光正好,花紅柳綠。屋內才女臥床,美郎與床側相望,這景——美啊!
可是……
“禍水!這人都出去了,你還裝著這麼正經的樣子幹嗎?”洛了了受不了白若水一臉沉靜的樣子,在被窩裏挪了挪身子說道。
白若水依舊沒有出聲。
“我是不是欠你什麼東西了,你怎麼一付恨不得從我身上挖出塊肉去的樣子啊?”洛了了被白若水那仿佛欠他幾百萬兩銀子的表情盯得受不了,再度開口道。
“你欠我一個承諾!”白若水開口了,卻冷然若冰。
“承諾?什麼承諾……噢……,嘿嘿,我知道了!”洛了了半途想到了什麼,吡著牙壞笑著一付‘你不乖噢’的表情點了點頭。
“我這就給你,接著噢!咳!”洛了了幹咳一聲,右手從被窩裏伸出來,做了一個與那天臨決鬥時的動作,瀟灑的指著白若水,笑著說道:“我把勝利帶回來了,我的幸運男神!”
“噢!”剛做完臉上的笑,立馬痛呼著扭曲掉了。
“死禍水你幹什麼?快放手,痛死了!”洛了了跐溜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用力拍打著白若水攥著她受傷的左手的手。
“你那天不是答應過要量力而為的嗎?啊?這就是你的量力而為?”白若水拔開了洛了了反抗的右手,神情冷俊的說道。
“那種情況下,你讓我認輸嗎?輸給那個小人!那個人渣!”洛了了不反坑了,瞪著濕漉漉的眼睛,咬著唇反駁道。
“那種情況下,你認輸也不會有人說你,你以為你是誰啊,是英雄嗎?啊?!”白若水見洛了了逞強的樣子,火立刻就大了起來。
“我雖然不是英雄,但是我也有我想要保護和守護的東西,為此我可以豁出一切!”洛了了也火了起來。
“保護?你想保護誰?柳子衿?寒朔夜?他們用你保護嗎?你知不知道自已有多少斤兩啊?你隻是個弱女子而已,會幾下花拳繡腿就在那裏逞凶鬥狠,這次你贏了,下次呢?下次說不定那個躺在床上仍在昏迷的人就是你!”白若水胸堂氣伏得厲害,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洛了了。
“那也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洛了了咬著唇,用力維持著搖搖欲墜的、委曲的眼淚。
“你……哼!你喜歡逞強是吧!”白若水被氣得冷冷一笑,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些。
“嗯!……唔……哇……”手上的綁帶滲出了血絲,洛了了看了看手,又看了看冷著一張臉的白若水,終於忍受不了的哇得一聲大哭了起來。
不一會兒已經眼淚鼻涕齊下,淒慘非常。
白若水見狀,眼神冷淡,心疼,憐惜不斷變幻,隻得歎息一聲,鬆開了手。
洛了了收回手,曲起雙膝,抱著腿在那哭泣,長長的黑發鋪在背上和床上,隨著抽泣的動作,一抖一抖的,像是小動物的皮毛一樣,惹人憐愛。
洛了了很委曲,她不知道自已做錯什麼了,為什麼白若水要這樣對待自已。
幫自已作弊的白若水,幫自已解圍的白若水,幫自已送信的白若水,給自已忠告的白若水,總是在幫自已的、那樣一直嬉笑著的白若水,今天那麼冷冰冰的樣子,讓洛了了感到陌生,不適應和委曲。
白若水見洛了了哭了好一會兒了,而自已的心情也平複了,於是就又恢複了平常的樣子,嬉皮的湊過去:
“給,別哭了,至於嗎?還自詡為女英雄呢,就連平常的小孩子也沒人像你這樣哭的啊!”
“唔……”洛了了稍稍偏過頭,哭得紅通通的眼睛狠狠的瞪了白若水一眼,轉過頭去繼續哭泣。
“師兄知道你受傷了,讓我帶了瓶上好的傷藥給你,你不要的話,我可要拿回去了!”白若水挨著床沿坐下,在洛了了耳邊說道,手中還舉著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