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長摸了摸圓鼓鼓的肚皮,冷笑地瞟了他一眼:“本官方和還納悶誰吃了豹子膽,敢來州府鬧事,敢情是你牧興。哼!聽聞今年的償罪遊戲挑上了你兒子牧黎,所以你才教唆這群人來鬧事吧?”
牧興臉黑沉下來,瞪著他狠不得撕了他。
裏長被他那仇恨的眼神盯著,心裏慌了一下,厲聲道:“來人啦,將這群奴隸統統趕出城去,生死不論!”
靳長恭蹙眉,旋目便看著那群私兵舉起刀,對著那些驚愕憤慨的一區奴隸砍去,雖然他們長年挖礦有幾分力氣,卻依舊扛不過訓練有素的私兵,混亂肆殺成一片,最慘的是一些婦人和孩子,躲閃不及被撞倒在地,慘叫哭喊一片。
靳長恭亦勉不了被波及,閃身躲開人堆的推嚷,卻瞧著一孩童亦被那些無良的私兵砍了一刀,頓時墨眸一沉。
“混帳!”她揮掌若一陣急驟狂風襲進,首先將逃難不及的婦孺救下。
契與莫巫白得到靳長恭的首肯,亦下場救人,隻有花公公吃驚靳長恭的行為,略頓了一下才出手。
見這四人出手,裏長第一時間便警驚,他退了一步仔細觀察這四人卻有些摸不著深淺。這時遠遠又衝來一支隊伍,裏長一見旗幟上的飛揚的“晏”字,大驚失色。
不好!他衡量了一下情勢,當即慌忙地叫人撤隊,急急關門落匝!
契、莫巫白與花公公圍在靳長恭身後,她眯睫瞧著奔跑而來的隊伍,施然然放下方才救下的一孩童,眸中精光一閃,率步負手準備回馬車。
牧興穿過紛亂的人群,見靳長恭他們欲走,滿臉感激地追喊道:“少俠公子……”
靳長恭悄然勾勒起雙唇,卻依舊沒有停頓,她掀開馬車剛跨一步,卻怔然地發現不知何時車內竟端坐著一名,抿著兩顆若隱若現的小酒窩,笑得若梨花般燦若爛漫的可愛少年。
靳長恭一怔,卻聞馨風一拂,手腕一緊她便猝不及防被扯進馬車,一個踉蹌撲上一柔軟身軀撞倒在地。
什麼狀況啊?她惱火地暗中揉了一下胸部,擦!本來就夠平坦的了,再撞別給凹進去了!“嗯啊……”這時,一聲細微的聲音從她身上傳來,她一橫,卻見一張細細白白的小臉,睜著一雙濕轆轆的大眼,委屈地看著她。
靳長恭探究地繼續盯著他,而他則眨了眨卷翹的雙睫,無辜又可憐地回視著她。
“公子,怎麼了?”花公公他們隨之趕上,一掀開簾子卻見靳長恭撲倒在地,而她身上正壓著一名弱質少年。
三個臉色頓時,又青又黑又紅。
契一時火大,跳出來指著兩人,結結巴巴道:“你,你就不能收斂一點,竟當街擄來少年打算強行施暴,你……”
莫巫白臉紅通通的,她咽了咽口水,視線左右轉移道:“你們,這個馬車太小,不太方便吧,還是另擇憂處,咳咳。”
花公公則鐵青著一張臉,陰冷的視線直射靳長恭身下的少年,其目光若實質可剝皮拆骨。
靳長恭聞言薄唇一抿,頓時氣結,她看起來有這麼饑不擇食,急色猥瑣?她現在還都一頭霧水呢,趕緊從他身上爬起來,然而那小年一驚,立即四手八腳地纏在她身上,那雙水潤潤的大眼充滿哀求:“別離開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