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就算您站在奴才麵前,奴才還是會想念呢?”花公公媚長的眼睛微挑,卻將她更抱緊幾分,盯著她脖頸處的肌膚細致如美瓷,竟有衝動用雙唇去摩挲,那觸感是否如想像中般柔軟香甜。
十二星煞看著相擁不分的兩人,嘴角抽搐,他們神人般的主子,不會真看上那個荒淫無道的暴君吧,就算表忠心也不用這般含情脈脈地表吧?
靳長恭蹙眉,她怎麼覺得自己被他調戲了嗎?可一想到他對她的忠心耿耿,心中疑惑又被壓下,隻覺得分開一斷時間不見,這廝愈發的不正常了。
“趕緊收網了,這些‘魚’我還要拿來換錢呢,死光了可虧大了。”她掰開他摟在腰間的手,又嫌棄地瞪著他一臉花式妝容。
“粉不要錢啊,有你這麼塗的嗎?”
“沒要錢,別人送的。”花公公委屈地眨了眨眼。
靳長恭一愣,還真不要錢啊!
花公公秀氣似女子的眉葉微挑,眸光溢出一絲笑意,卻依舊掩飾不了懷中的失落,好想再將陛下再拉回來抱著,軟軟的香香的,他舔了舔嘴唇,意尤末盡。
他得到靳長恭的示意,瞧著身後十二星煞那見鬼的表情,鳳眸微眯警告地輕咳一聲,隻見他們臉色一僵一個醒神,立即揮起手中的黑色短旗。
隨著他們的動作指揮,高台凹凸牆槽一陣“咯吱”與“轟隆”聲突兀地響起,隻見堅固的牆體原來奇巧設計前一方方箭台,每隔一段距離便聚集著三兩成群的弩箭士兵,密密麻麻森冷的箭矢在陽光下泛著寒意,而馬蹄踏步聲驟然響應,四麵八方原早已埋伏的步兵與騎將也圍堵在廣場。
這些弩弓箭設計是一個蒼國有名工匠大師是用來捕捉獵物,如今造反的礦工們被箭網一群一群射下固定在結實的網中動彈不得,網上布有刺釘一掙紮便痛得嗚嗚叫喊。
剩下一部分驚見埋伏暗叫不妙,散開夥便欲逃,畢竟他們生來便是平頭老百姓,哪裏受得了這種仗勢,急得麵青麵黑,冷汗淋淋,卻仍舊如夥散的螞蚱被官兵以雷霆之勢迅速圍捕了起來。
這時十二區的大夥才明白中了朝廷的陷阱,牧興用力擋開一撥官兵,渾身濕透肌肉緊張地繃起,然四肢漸漸開始脫力,他看到籠中的著急擔憂的兒子,眼眶通紅,牙關咬得死緊。
他們……終是敗了……
十二區的人最終抓的抓,傷的傷,遍地哀嚎,統統如死狗被製服跪在廣場,高座之上,一襲錦衣,玉帶纏腰,劍眉入鬢,目似寒星,身材修長如玉樹臨立,神情高貴如一輪朗朗明日高懸九天,烏黑冰冷的瞳仁睨著下方的人們,道:“死或是降?”
眾人一愣,透過陽光朦朧看著上方坐著的人,有片刻失神。聽聲音就知道不是裘方那狗官,雖不甚看得清模樣,卻讓他們覺得有一種下意識的臣服與畏肅。
生與死,從來就不是掌握在他們手中,更何況現在這種情形。
“估計你們也不想死吧,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抗朝廷的罪卻不可輕饒。”她的聲音並無起伏,讓人無法判斷出任何信息,隻是感到一種像心髒被人緊攥,非常有壓迫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