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沒有殺過人,在這亂世不敢殺人才是讓人鄙視吧?”咳咳,當然,他的陛下稍微特殊一點,殺得比人家多很多而已。
商族族長微窒,一想也是哦,於是他跺了跺腳,又道:“他養男寵,道德敗壞!”
“這這是皇族的通病,族長那是您沒有經常出外,根本不知道現在的世道亂得很,連瑞王也養了好幾個男寵呢,你咋不說,而我們陛下隻是貪玩了些,畢竟陛下才十六歲,別的玩男寵的都幾十歲了,而且現在她已經將男寵們都打發去為靳國效力了,不信下次我帶你去看?”
商族族長眨了眨眼睛,難以想像原來外麵的世界都這麼瘋狂了,於是保持著半信半疑,又道:“她還練邪功,聽說天天要吸人血練功,這是何等殘暴!”
“這倒是事實,不過陛下一般都吸那些死囚的血,現在也練好了,不會再吸了,正所謂人誰無錯,我們商族該以一顆善良真誠的心去接納她不是嗎?”這話說得契心肝直跳,臉上有些不自在,他這話純粹是亂掰的,所謂族長在糾結,一時之間也沒有發現。
不得不說,混在靳長恭身邊這麼久,別的沒有學會,這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他倒是沒少學。
商族族長被他信任的族人這麼一忽悠,果然開始猶豫起來了,這麼說來,她並不如外麵傳得那麼不堪了,可是……
“族長,三人成虎的故事我記得跟你說過吧,看人要親目所睹才能下定論,你何時也學會了外麵那些人的成見,帶著有色而不堪的目光來看人,哎……”智者見契這麼努力,再加上他的確覺得靳長恭還不錯,忍不住想點醒一下他。
商族族長一怔,是啊……他的確自從聽了靳長恭的生平事跡便一直對她心生厭惡,一直沒有真心去看過她的所作所為,這一次她來到商族,他故意為難她,讓護專門帶她走引敵人落網的那一條險道,後來護曾告訴過他,她並不想人們說得那麼壞,她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卻沒有生氣,更從來沒有想過要找他來理論。
後來她一直安份守紀到達部落,他聽說她是一枚令人鄙視的斷袖君,還特意派了鶴這個符合外麵美少年標準的男子,去試探她,想讓她犯錯後能順理成章地攆出去,可她卻一直守規守則,不曾作出什麼不軌行為,令他氣悶不已。
一次一次為難與試探通通失敗後,他卻隻知道不高興,卻不曾深思為何他會失敗。
他的失敗,不就正好證明他的眼光短淺嗎?
想了很多,也考慮了許久,商族族長看向正在玩耍金雕的靳長恭,重重咳了兩聲,惹來她輕輕撇了一眼,於是故作大方擺了擺手歎息道:“鳳主翎,就送給你吧……”
靳長恭眸中笑意閃過,不用說她就看懂了他的意思,回頭看向那些黑鐵騎,黑鐵騎這一次也不用太上皇示意,也明白要配合靳長恭,再度懨息戰火,可是當他們以為沒事,卻見靳長恭再度沉下臉來,立即渾身一哆嗦,再度乖乖跪好。
嗚嗚……如果可以,他們真想內牛滿麵,原以為好歹在她收伏商族這條路上,他們稍為盡了那麼一少許許的力,可以稍微將功折過,得到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赦免,可到頭來全是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