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合歡,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笨!”
“夏合歡,你本來就長得醜,現在也不會更醜了,你害怕什麼?”
“夏合歡,我當時才十歲,我怎麼去救你。”
“夏合歡,就算我是惡魔,憑你這點程度也當不成惡鬼,惡鬼會像你一樣撒潑地哭泣嗎?”
“夏合歡……我欠你一條命,所以如果下一次我再叫我,我就會去救你!”
夏合歡那冷冰的身子被她溫涼的身子抱住時,並沒有感覺到任何暖意,可他那僵硬如鐵的身子卻像被火烤一樣,又熱又痛。
聽著她在他耳朵一句又一句的痛罵,他一直的頭痛,他胃裏那沸騰的惡心,就像被一雙溫柔的手撫平,明明並不溫柔的,甚至有種生硬的厲辣,可是他就瘋了一樣渴求著,想要聽著。
“阿恭,我其實是真的想殺了你的……”伸手抱緊她,有種失而複得的珍重。
“那為什麼最後又救了我?”靳長恭卻是信的。
“因為……想阿恭也救我啊。”他一笑,弓樣的眉睫,蔭掩著盈盈的雙瞳。雖然此時的他一點也不美,可是依舊很動人。
從此夏合歡便是一枚令人心曠神怡,令人省心省事的“乖乖”青梅竹馬……那是不可能的!
他就是一個毒瘤令人不禁想除之而後快,這是靳長恭心聲。
夏合歡被揍得皮青臉腫,不過在服了一顆攜帶的藥丸,不過一刻鍾,就消瘀了。
“阿恭,是這一條道門。”他推著靳長恭想一起朝他選的門衝去。
此刻,他們站的地方至少離地麵數十米,這裏是一座螺旋型的迷宮,極目望上去,幾乎看不到頂。
到處都是一截一截的階梯,每一座階梯都有一扇門,一直累積著朝上,有些門後是毒蛇,有些門後毒蠍子,有些門後是空的,總之沒有一條是能夠離開的。
如果這樣一間一間地找,就算他們沒被拖到餓死,也會被門後那出奇不意的危險給坑害了。
一開始夏合歡表現出極其令人信任的自信,他指著一道門,肯定說是出路。
於是,靳長恭信了,然而結果卻是令人失望的,接下來,他又找到一扇門說是出口,靳長恭再次推門進去,結果隻惹了一身腥。
就這樣,靳長恭耐著性子,在他身上看到一次一次的信用破產,最後繼續暴揍了一頓泄憤。
這一次,他又鼓氣勇氣,指著一道門,肯定道。
“夏合歡,你故意的吧?”靳長恭第一次遇見這種,不怕痛,不怕死,不怕凶,不怕打的人。
他簡直就是已經學會世人即使窮其一生都不可觸碰到的殺人不見血的一項絕學:人至賤,天下無敵。
“自然不是,阿恭,我當然不會因為想報複你將我打得這麼狠,卻不露一絲心痛的表情,而故意耍你推錯誤的門。”夏合歡輕掩嘴角,小眼神一流盼,全是無辜而純良。
靳長恭的回答就是直接一掌拍去。
擦!還說不是故意的,分明就是在報複,赤裸裸的報複!
終於被打“老實”的夏合歡皇帝陛下也不敢忽悠靳長恭了,他顯然是對絕地有研究過,雖然並不知道具體是跟一間門,卻用他聰慧無比有腦袋道:“阿恭,如果是你有一件寶物需要放進一百個箱子裏,你會將它放在在第一個,還是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