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一個大男子,是不會接受任何形式上的領養,圈養,包養!”靳長恭一邊跟他打著太極,另一方麵想拖延一些時間,尋思著將商族族長救下。
什麼亂七八糟的!他隻是想找一個人永遠陪著他,不會背叛他!夏合歡蹙眉,獰聲道:“既然你不肯,那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他掃向商族族長,眉眼殺意一閃而逝,道:“殺了他!”
靳長恭受夠了他的陰晴不定,一腳將他狠狠踢開,夏合歡痛哼一聲,倒在地上,擦了擦嘴邊的血跡,桃花瓣一樣的粉嫩雙唇綻放了一個快意笑容。
生氣了嗎?
看著靳長恭滿臉的寒冰,眼神陰鷙冷酷,溫和的氣息就如冷冽的寒冰,讓人不自覺感到害怕和畏懼。
這一點也不像他曾經認識的靳長恭!小時候的她小小的,軟軟的,笑容帶著淘喜跟羞怯,有時候雖然很頑皮,卻很善良正直,就像一潭汪水清純見底,毫無雜質而美好。
他曾設想過,再見到這樣的她,自己會有什麼樣的感受與反應,當時他隻有一種衝動,就是毀滅,徹底將她毀滅、染汙、墮落!
他不容許,隻有他一個人在地獄,他想找一個人來陪他,而他想來想去,他的一生之中能夠找到,並且記住的名字,隻有靳長恭一個人而已。
但真正見麵後,他看到的卻是這個時而嬉皮笑臉,時而冷酷無情的靳長恭,她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完全顛覆了他所有的認知,可是……恰恰是這樣的她,令他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他渴望想要擁要她,卻跟以往的衝動不一樣,這是一種靈魂上的渴望,渴望被她擁有,或者擁有她,這種突如其來的爆發情感漸漸變得令他難以控製。
就算現在的她如此讓人難以下手,他也會抓緊她的!即使不擇手段!
周圍的梟使緊張地的看著她,感受那刺骨的寒冷從頭冰到腳,死亡的氣息如張開的密網緊緊裹著心髒,跳動都變得緩慢。
可是主子的命令,他們亦不敢不從,持劍的梟使咬牙力撐著,一劍準備劃破商族族長的喉嚨。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靳長恭激射一根銀針打偏他的劍刃,飛身閃進,但是她速度再快,也抵不過另一柄劍更快地刺向商族族長的胸口。
商族族長麵露絕望,但在閉眼的那一刻,心中卻沒有多少遺憾,至少他比許多他的父輩祖宗族長們都來得幸運,他終於替他們看到了商族三百年來一直守護並引以為榮的東西。
他閉眸靜靜地等了許久,都沒有痛苦的感覺傳來,他疑惑地睜眼,摸了摸胸口,完全沒事。下一刻,他卻吃驚地發現,原本地些耀武揚威的梟使都軟腿軟腳倒地地上,狄也暈倒在地。隻餘兩道身穿梟使服裝打搶的身影,鶴立雞群地站在那裏。
而靳長恭也略微側目,在這些梟使倒下時,她分明嗅到一種像是軟骨粉的香氣,這是花公公特製的一種迷藥,她表情有些懷疑與審視,站在那裏靜立不動,直到聽見一聲熟悉的聲音。
“陛下……”一聽一聲嬌嚶,一道纖細修長的身影像母雞撲小雞似的,直抱向靳長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