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十六名貌美女子像是被樂絕歌控製的木偶一般,隨著他的音樂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一轉眼她們已經隨著笛聲起舞,十六人似孔雀開屏,似蓮花綻放,動作一致,每一式每一步旋轉都暗帶殺招。
而雪無色墨玉般純粹的雙瞳一亮,玉顏絲飄,青絲若波墨畫般萱染,彩扇飄逸,若仙若靈,他仿佛從夢境中徒步走來。天上一輪秋月開宮鏡,樂聲清泠於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筆如絲弦,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
雪無色,此刻的他並不負“姿質穠粹”“能歌善舞”的本事。
雪無色從容而舞,形舒意廣,他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遊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慢慢就以單壓製住了那十六名女子的步調。敵進他容,敵退他阻,電光火石之間,由他領舞盛舉了一場驚豔的“舞蹈”。
樂絕歌淡淡收回視線,眸中似有一些意外,他望向靳長恭與她身後的秦舞陽,眸光一閃,指尖曲調一變化,一道強勁的氣流直攻而去。
靳長恭拽住秦舞陽一躍,躲開他的音攻,腳下一用力,踢著一張軟塌砸向他,然而尚末接近樂絕歌便已被撕裂成粉碎,塊塊掉落在地。
那嫋嫋笛音悠揚飄蕩、綿延回響,卻每一聲吹奏,每個音符都帶著暗勁,不可小覷,靳長恭知道他對她還是有所顧及,沒有使盡會力。
“樂絕歌,既然你們已經將秦舞陽驅趕出樂府,現在還想將他帶回去做什麼?”靳長恭不懂他們為什麼突然這麼執著於要將“華容”帶回去,之前分明沒有半分動靜,此刻的決心卻非同小視。
“秦舞陽?原來你在外麵叫這個名字啊,樂非容,靳帝不明白原因,想必你該明白的,十年前你因竊取樂府最高心法而被驅趕出樂族,卻不想你竟然同時盜走了我族聖器,聖器乃執掌者的東西,平日裏被嚴禁鎖在九曲塔中,若非本執突破心法需要借助聖器,亦不會發現聖器失蹤已數十年!”
聖器?華容那廝還真敢找麻煩,怪不得人家會千裏迢迢跑來找麻煩!
不對,如果他是來找聖器的話,必然需要活抓秦舞陽才行,那麼就說明,前一批要殺秦舞陽的黑衣人就不是樂府的人了?靳長恭感覺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什麼聖器這麼了不起,寡人男寵既然喜歡,不如寡人大方點拿其它的寶物跟你換,怎麼樣?”靳長恭總算了解了前因後果了,心中對樂絕歌一行也並不像一開始那般厭惡了。
想當初華容,亦就是樂非容十年前,那時他不過十歲左右,卻父母因故雙亡。雖小屁孩一個,卻心計深沉,亦野心勃勃,一心妄想得到樂府執掌的身份,想盜取樂府最高機密的樂譜攻法,卻能力不足被抓個現形。
由於念及當時樂非容由於年歲尚小,族中人皆有心放他一條生路,便隻將他驅趕出了樂族,卻末想到,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將樂族的聖器一道偷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