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長恭氣結,當然她氣的不是縱隊十三禁衛軍,而是花公公這廝!
“寡人,要是不回去呢……”她冷笑一聲,負手眯眼道。
“刷刷”一百多人突異起身,抽出腰間的軍刀,麵無表情地抵在脖子前。
“若陛下不願意跟屬下們回宮,那我們隻有自吻在當場,以此為代價,洗刷我們無法完成任務的恥辱。”
靳長恭並不出聲,薄薄的雙唇抿成一線,烏黑的瞳仁冰冷地睨視眼前的禁衛軍。
連止蘭都愕然,怔忡半晌。
他們竟如此逼迫靳帝,到底花公公下了一道什麼樣的命令,才能令他們這麼瘋狂,不顧一切!
透過他們的表現,靳長恭覺得她好像看到花公公就站在她的麵前,執拗而瘋狂,不允許她以任何的理由逃避他,就算她選擇放棄他,他也要逼著她來重新麵對他,即使是責罰,即使是憎惡,他也要存在於她的眼中。
“走!”冷喝聲突然從人群中爆開,靳長恭矯健一轉身,臉色黑沉地率步就跨上一匹馬,勒馬就朝著宮門跑去。
縱隊十三的禁衛軍皆一怔,立即放下手中的刀,跨馬跟著她一道朝宮門奔馳而去。
瀟雨聲聲,那一隊人馬漸行漸遠,可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止蘭好笑地搖了搖頭,持傘站在車窗邊,朝內低語道:“少主,靳帝跟縱隊十三禁衛軍,已經離開了。”
車內的公冶,修長白皙的手指正摩挲著脖子上那微微刺痛的“證據”,烏墨一般的長發披在赤裸圓潤的肩頭,形容秀美,他微微一笑,啟音道:“嗯,你去通知靳微遙,這一次會麵……暫時取消。”
止蘭神色一驚,皺眉道:“少主,您難道打算放棄這次合作?”
“合作自然繼續,隻是交易對象,也並非他一人不可。”公冶指尖輕輕劃過脖子,落地跌落在地上的清灰色衣服。
雖然她已經離開,可是屬於她曾經停留過的味道,卻在這狹窄的車廂中,留久不散。
回到皇宮,靳長恭依舊沒有看到花公公的身影。
她立即召見的工部尚書,差點沒把工部尚書嚇死,不過很快他了解了靳長恭詢問關於北城護牆的事情後,立即精神一振,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經過說明。
原來北城城牆倒塌時,工部尚書曾派人去實地勘察過,發現有人為毀壞的跡象,卻沒等他們理出頭緒,城牆竟然再次轟然倒塌,他曾將這事拿來跟戶部的羽尚書商議。
那個時候羽尚書對此事十分關心,並且立即上報給朝廷撥放修緝的款項,那時候工部尚書十分興奮與感激,卻沒有料到當款項從上撥下來的時候,數目卻大大地打了折扣,那個時候工部尚書十分不解還有鬱悶,就跑去找戶部尚書理論。
結果可想而知,工部尚書最後是灰頭土臉回來的,此時款項雖然撥了下來,卻根本不足以修複毀壞的牆體,這件事情他本意是想上報給朝廷,可是一封一封的奏折被積壓下來,根本就達不到預想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