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一身精甲銳兵的蒼國,那暗紅鐵鎧像是渡了一層銀紅輝似的,熠熠奪目,氣勢逼人。這些將士麵嘯殺,鐵血的氣勢絕對令人相信,他們是從戰場的鮮血浸染中才活下來的精兵。
此刻他們排列而來,雄氣赳赳,步伐自信而沉穩。
這就是蒼國的士兵嗎?所有人都看呆了,心中一緊,都感到一種寒意壓迫從中傳來好強,這簡直就是一支所向披靡的隊伍!
東方,在靳國人受驚後,用著一種期待更為緊張的目光注視下,一支規模有些緊張氣氛的軍隊走了出來,他們穿著一件銀白輕鎧,看起來有些劣質,鬆鬆垮挎,並不算多包裹身體,反而像一件軟甲。
他們臉色都有些怯場,隊型從整體看起來還算整齊,但跟人家蒼國訓練有素的精銳相比,顯然低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
這一看,不少人頓時發出籲聲,或者失望的歎息聲。
這不是靳長恭曾經十分偏愛的鐵羽黑騎,甚至不是任何一支他們曾見過的靳國部隊,這支隊伍看起來真心寒酸!
靳帝真的想贏嗎?許多人產生了疑惑。
因為鬥獸場四層也修建了許多貴賓看座,所以公冶、夏帝他們都擁有一個單獨的包廂,並沒有跟靳長恭擠坐在一起,當然這種場合也不適合。
而靳微遙在靳長恭四層的順位第三個包廂中,他看到那支被人嫌棄得不得了的隊伍時,他的眼神卻冷得像覆層了冰,嘴唇更是嚴肅的抿著,若有所思。
夏合歡端起一杯暖茶,熱氣繚繞的霧意氳上他的雙眸,不塗而朱的唇角似笑非笑翹起,這副看像看透什麼秘密,又像偷著笑的模樣,令夏悅看得怔一怔的,小腦袋歪著思考半晌。
而靳長恭神態愜意而放鬆地坐在高座之上,望著那支熟悉的隊伍,俯視的厲眸卻柔了幾分,笑了:“他們這是準備惑敵的計策嗎?”
而她身邊站得筆直的契聞言,詫異地看了靳長恭一眼,然後再看下方那支明顯緊張人群喧鬧的隊伍,抽了抽嘴角,臉色怪異道:“陛下,請相信,這是他們原來的最真實狀態。”
靳長恭聞言,臉色明顯更為怪異,這下輪到一向護犢的花公公不滿橫了契一眼。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話都不會說,陛下怎麼問,你就挑怎麼順她意的應就是了,笨得跟個豬腦似的!
“將軍,請檢閱!”蒼軍一名領將威風凜凜地出列,朝著秦風跪於地上請示。
而靳軍的隊伍好像不適應這種正規的步驟,見蒼軍那種形式好像很重要,於是他們遲疑了一下,就照模照樣也派出一個領隊,跪在地上,猶豫著方向,最後還是了悟地朝著靳長恭的東方,請示:“將,不,陛下,請檢閱吧!”
請相信,聽到這種很明顯是模範痕跡的請示,不僅靳長恭的臉色有一絲暗紅,靳國所有人百姓,官員,貴族都集體汗了一下。
連跪地方位都要遲疑,你們的腦子確定沒有問題嗎?她是不是該慶幸,他們最終選擇的不是給人家蒼國那方跪下,擦!靳長恭表示想掀桌!
契則直接羞愧撫額長歎一聲,丟人啊,沒有正規軍令訓練算了,卻偏偏要模範別人,模範就模範吧,連台詞就差一點搞錯,有沒有搞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