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不知道,不知道就能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雪無色一聽又是秦舞陽在扯他的後腿,血液瘋狂地在太陽穴衝突:“秦舞陽,別以為你妹妹是個什麼單純無知的好女人,明明經常看到她跑到後宮裏拈花惹草,你真當我是傻瓜嗎?”
“你胡說,我妹妹久在深閨,又被幽禁三年,隻是想出去透口氣,根本沒有你說的那些事情!”
聽著,他們越扯越遠,什麼拈花惹草,什麼透口氣,看來這三人變成如今這樣其中的過程還有別的插曲不成?
“福公公,以往宮裏若出現**的情況,寡人一般是怎麼處理的?”靳長恭任他們吵,走到桌邊坐上,倒了一杯茶水,晃了晃杯中碧綠的液體,笑著問身邊的福公公。
福公公一愣,看到陛下眼中閃爍的惡魔光澤,頭皮一陣發麻,當即一哆嗦,迅速道:“回陛下,您,您一般會將奸夫處於宮刑,然後再下油鍋炸,或者將所有刑法行使一遍,至於奸婦則送進軍營當軍妓,犒勞全軍將士,並且奸夫與**皆會坐連九族,斬盡殺絕。”
福公公的話一落地,秦舞陽跟雪無色的聲音已經卡在喉嚨,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
“你們聽到了,現在還需要吵嗎?”靳長恭玩著手上的茶杯,睨向他們兩人笑得漫不經心。
爭?還需要爭什麼,無論再怎麼爭誰對誰錯,結果都是一樣!
兩人一臉死相,委頓於地。
這時,秦舞毓像是清配過來了,她慌亂地看著四周,突然裹著被子衝下床,跪在地上,使勁磕頭:“不……不要殺我哥,求求你,這件事情跟他沒有關係,不要殺我哥。”
靳長恭看到突然“回光返照”的秦舞毓,唇畔逸出一絲笑意,密密匝匝的長睫微眯道:“哦……這件事情,你哥跟寡人虞與你沒有關係,你又說跟你哥沒有關係,那你們倒是給寡人一個解釋,到底跟誰有關係,是雪無色,或者還是別的什麼人呢?”
秦舞毓感到一道犀利,似能穿透一切偽裝的眼睛射在她的身上,刺痛,恐懼。
“我……”她一陣驚悸,毛發著了魔一樣地冰冷地直立起來,茫然不知所措的腦子像一張白紙。
好可怕。
秦舞毓驀地想起自己十三歲時第一次看見那名稚美卻陰森得令人心驚的靳帝的時候,那時候她雖然被哥哥護在身後,可是她還是探頭偷偷地看著她,當時她跟哥哥被一個地痞流氓欺負,哥哥被打得快死了,那個時候她真的很害怕。
她看到很多血從哥哥身上流出來,可是很快她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身上還可以流更多的血。
就在她以為她跟哥哥都會死的時候,他們是被一個長相俊美得舉世無匹的少年救了。
那個時候她很高興,但是在看到她一隻手將一個人的心髒活生生扯了出來的時候,她發現她笑不出來了。
接下來的一幕,她想不起來,可是她知道那些畫麵絕對是一個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