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秦舞毓是他妹,不算胳膊朝外拐,可是他能不能看清楚一些顯而易見的事實。
她說了要怎麼秦舞毓了嗎?
再說,他跟他妹的生命是握在她靳長恭手中,而不是莫流瑩手中,他丫的連討好求請的對象都沒有搞清楚,就一廂情願地幫著莫流瑩說話!
“無色一直在後宮都很安份守紀,這麼多年來一直恪守自己的本份,沒有半絲出軌的念頭,並用無色視替陛下守貞為性命一樣重要,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怎麼是她吃虧,明明是我才對!”雪無色嘴強,但是眼色很好,一看靳長恭對他好偈有鬆動的痕跡,哪裏受得別人夾棍帶棒的話,立即反擊回去。
守貞?靳長恭聞言有些惡寒,相信其它人亦是同樣反應。
秦舞陽他的神色更加難看,眼睛裏燃燒著怒火,鬢角有一條青筋輕輕跳動。
無恥!
“陛下,請問您如今想怎麼處理這件事情?”重新縷了一遍思路,莫流瑩出聲道。
靳長恭有些玩味還有些詭譎地瞥著莫流瑩,道:“莫流瑩,這件事情跟你又有何關係,你敢插手寡人的私事,莫非就是憑著有太上皇在後麵撐腰不成?”
莫流瑩一窒,臉紅了紅,又白了白,煞是精彩,最後她抿了抿唇,才堅定地看著她道:“不瞞陛下,小毓是我的朋友,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這一次意外在宮中相聚,所以我想保護她。”
她說話的時候,視線若有似無地撇了一眼垂下腦袋的秦舞陽。
而靳長恭一直留意著莫流瑩的一舉一動,自然沒有放過她投向秦舞陽的視線,眸光閃了閃,難怪之前總覺得莫流瑩與秦舞陽之間總有些貓膩,原來他們還曾是一對青梅竹馬。
不經意地想到那一次她回歸,去城樓上救他們四人時,那時候四人同時墜落城牆,而莫流瑩當時第一時間救的便是秦舞陽,這麼看來兩人必然私情不淺。
“你朋友?很好,那現在你的朋友霍亂了寡人的後宮,你是想受連坐的罪一起被斬了,還是決定撒手不管,再跑到太上皇麵前哭訴呢?”靳長恭揚眉,淡淡一笑,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
她身邊的雪無色依舊一身赤條條地站著,微微冷縮著肩,粉唇微微泛紫,比起被被子包裹著秦舞毓,周圍更多狼性的眼睛是盯著他。
靳長恭掃了一眼四周,立即蕭殺一片膽子不少的視線,然後遞了一眼神給福公公,福公公略一愣,便領悟地扯下披風給雪無色披著。
雪無色當即感激又可憐兮兮地瞅了一眼靳長恭,他衣服早在剛才他們衝進來時,被人踩得一塌糊塗了,想穿估計也不行了,更何況他當時嚇得都忘了穿衣。
莫流瑩並沒有被靳長恭的話嚇退,她恭敬道:“流瑩鬥膽,這件事情希望陛下能夠查清楚再下定論,小毓她不會武功,怎麼可能躲得過宮中禁衛軍還有雪宮門衛跑到雪無色的床上,如果是有人特意將她擄來再強行施行暴力,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莫流瑩字字珠璣,寸步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