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瑩吃痛,同時心底對靳長恭的恨意更深一層,她深吸一口氣。
“阿遙,求求你救救小毓吧!”莫流瑩用力掰開秦舞毓的手,突然當前所有人的麵就直挺挺跪在靳微遙麵前。
靳微遙蹙眉盯著莫流瑩的眉目,他不明白為什麼莫流瑩會為秦舞毓做到如此地步,就像他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來這裏。
可是,莫流瑩事情,既然她能夠做到如此地步,並且事情就在他麵前發生,他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他似浮雲掠過,已伸手拉起她,並淡淡對靳長恭,以一種矜貴而冷漠的聲音,道:“將她交給吾,吾會替你查清真相。”
靳長恭卻不領情,眉宇頓顯煞氣,冷聲道:“太上皇,你現在幹涉的事情,是不是有點超出你該關心的範圍了?”
“難道你男寵犯錯,你卻是非不分,想牽連別的無辜之人?”他視線冷冷地落在雪無色身上,威壓盡現。
雪無色無法抵抗這種威壓,隻覺自己渾身骨骼都在咯吱脆響,痛得撐不起身子。
“無辜?在事情沒有查明前,沒有誰是無辜的,太上皇,寡人現在不想跟你起衝突,將人還回來!”靳長恭一揮袖,將撤退了他的威壓,擋在雪無色麵前,她麵目沉寂如冰。
靳微遙身著一襲白色宮袍,雲袖微卷,不知道何時飄雪已消褪,他似雪卻比雪似瑩白的肌膚璀璨壓目。
“你有這等時間糾纏還不如去查明真相。”明顯,他不會放人。
靳長恭徹底被他激怒了,他是不是太高看她的耐性了?
“靳微遙,寡人看你今天就是專門來找茬的吧?”
靳微遙聞言,眼眸微閃,並沒有吭聲。
無可否認。
看到靳長恭對於他的無動於衷,他接受莫流瑩的請求,的確有些故意的成份存在。
“嗬嗬哈……寡人懂了。”靳長恭莫名地笑了起來,她看著靳微遙,那笑容有似毒蛇,發出陰冷的腥氣:“你是不是覺得寡人還會像以前一樣讓著你,捧著你,會像以前一樣當個傻瓜一樣討好著你。我告訴你,靳微遙,你別以為自己真的是個寶,人人都想要你,以前隻當寡人是有眼無珠,腦子抽了,才會看上你,現在你在寡人眼中什麼都不是,以後我們就如你曾經說過的,你們相決絕,相見亦再不相識!”
“靳長恭,你太口不擇言了!”雙眸微紅,全身氣息凜冽似冰,隻覺得心中有股憤怒無處發泄,不由得舉起了右掌。
這一刻,靳微遙真的怒了。
“嗬嗬,靳長恭!好一個靳長恭!你機關算盡不就是想要這個皇位嗎?好!寡人成全你!明日便禪位給你,但是從此寡人與你相決絕,相見亦再不相識!”
她的話,將他曾經刻意遺忘的記憶重新翻騰起來,腦中再次清晰地憶起,他當初憤然離去甩下的誓言,此刻他雙眸中盛熾淩厲的光。
“怎麼?生氣了,想再次殺了寡人嗎?”靳長恭亦不遑多讓地用一種更為殘酷的眼神回視著他。
不怕他生氣,就怕他冷靜!
靳微遙,就讓寡人來試一試你究竟有幾分手段吧!
靳微遙與靳長恭都是自尊心極強,他們習慣了身居高位,不容任何人挑釁他們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