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樂絕歌是十分想對她進行人身報複的,可這一次的確是先被她一連串出乎意料的行為導致,腦袋空白兼抽風若幹時間後,才想起正事。
誰知道這不著調的暴君,會做出那種廢材一樣的坑摸拐騙行為,為達到目的,偽裝變性格混進寺廟,他一開始的計劃根本不是這樣。
或者說,他還是低估的靳長恭的生存本領,沒想到出了宮,她就能完會融入市井,變成一個騙人不眨眼的家夥,誰說靳帝不說謊,誰說靳帝十分傲嬌又殘暴,不懂人情世故,怎麼到了他眼裏,她好像變了人似的。
樂絕歌十分糾結,他發現每次麵對靳長恭,他都能從身已身上發現一種新的屬性,比如一見她就想冰山,一見她就想凶殘,一見她就想魔化……
靳長恭,你這個磨人的老妖精!
“我說,樂絕歌你就算有本事弄到這張構造圖,你能分析出他們在哪裏嗎?”靳長恭稟著出門在外,以和為貴的原則,或則說是秋後算帳,一舉拿下準則,抱胸哼了哼。
這次樂絕歌倒沒有特意抬杠,他指著地圖,正色道:“這裏是山門,我們剛才就是從大雄寶殿出來,如今我們離法堂不遠,再走幾步就是毗盧殿和藏經樓,那小間是方丈室。”
靳長恭表示看懂了,沉吟道:“所以說,我們要排除這些不可能的地方,那這裏是哪裏?”樂絕歌對她能迅速理解自己的話,十分滿意,再道:“這邊是‘七堂’(七堂是指塔安置佛舍利、金堂稱佛、講堂講經之廳堂、鍾樓、藏經樓、僧房和食堂。)樂豪與樂珊進入寺中,是以尋常百姓服飾入內,必須不可能是僧人,樂珊雖裝扮為男子,必然也不可能與僧人一道禮佛遊走於各殿,我猜他們十分可能是扮作某貴族家眷,或者是有重要依憑與寺中高層有掛鉤,這種身份若不是住在主持房,便是群房內。”
“國院闡福寺若將他們當成客人的身份迎入,那住宿一夜必然不是群房內,便是主持房。”靳長恭了悟。
“無論如何先去找一找吧。”樂絕歌找出群房的位置,靳長恭就去主持房,(主持房並非主持人一居住,規模略大,原供靳帝與親王留宿。)兩人分頭行動。
靳長恭憑著記憶的路線飛身躍至主持房,憑她的武功自然不會驚動那些把守的武僧,其實她如果能早知道樂絕歌弄來了地圖,她根本就不需要特意混進寺內,讓小沙彌給她帶路探聽路線情況了,直接就可以上梁摸柱了。
主持房門前有兩名拿著木棍,威武叉腿,木然著臉的兩名武僧。
靳長恭站在房簷上,抽了一片瓦片,眯眼朝下方一看,木有人。於是她又轉一個位置,一抽又看,仍然木有人。
終於全部抽查完畢後,她估計那兩人不是走了,便是不住在這裏,因為每一間房都十分幹淨整潔。
他們兩人究竟是何原因會來國院闡福寺呢?自己與樂絕歌聯手準備逮他們的事情她確信不會有人知道,可他們突然行為怪異,並用私自離開樂絕歌行動,又是為何呢?
這兩人是被人收賣,還是利用,背後之人又是誰?而那人對她又有何目的……漸漸,靳長恭的思緒越來越遠,越來越混亂,總覺得一團麻,可是這些麻亂卻被一隻手扯著,好像在引領著她去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