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隔線……
當花公公帶著聖旨來到養生殿時,殿門侍衛仍舊沒變,可是靳長恭寢宮大門卻緊閉,門前守著一隊十二人的黑衣衛,乍看一眼像是一種異域番族的人,黑發編織成一股一股的,皮膚黝黑,麵目帶著一種不受馴服的野性。
“你們是什麼人?”花公公紅衣翩紝,站在門前掃過他們一眼,瀲灩的鳳眸眯起。
黑衣衛紛紛看了他一眼,瞧著那標示性的一身紅衣,麵塗厚粉的男人,他們頓時便明白他的身份,一個上前,抱拳道:“稟花公公,我們是陛下的鷹隊,奉陛下之命守在門口,不準任何人等入內打擾。”
“鷹隊,你是說你們是陛下的人?”花公公怪異地劃過他們周身。
“是。”鷹衛被他的眼神從頭到底掃過,頓時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躥上。
鷹隊,陛下何時收編了一支這種特種部隊,據他所知,這種異域番族的人,很少會離開自己的部落,忠於別人行事。
花公公一雙鳳目狹長而陰森的注視著門邊的鷹衛,紅唇微啟,道:“咱家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謹見陛下,您們讓開……”
“請公公恕罪,陛下吩咐‘任何人’暫時都不得入內。”他們雖然言語之間雖然透著恭敬,可姿態卻沒有半分畏懼退縮。
那個“任何人”他特意加重,就是想告訴他,他亦不過是任何人當中的其中一人罷了。
“好一群敢在咱家麵前拿喬的狗奴才,你們是個什麼玩意兒,咱家想要見陛下,還從來末有人敢阻擋的呢……”花公公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龐大的氣息便籠罩住他們。
鷹隊一驚,頓然感覺身體像是負重一般沉重得提不起來,一個不小心差一點都沒給花公公跪下了。
“你!”鷹隊臉色難看,額頭冷汗淋淋,敢怒卻不敢言。
這個花公公,陛下曾特地吩咐,盡量避免與他起衝突,是以他們能忍則忍。
這時,大門“呯”地一下打開,一股似冰窖的寒氣從室內蔓延而出,這時從裏麵扔出一個東西,眾人下意識一避,那東西便就這樣毫無預警地重重摔落在地上。
花公公看到大門打開,便收起了內力,他淡淡地掃了一眼地上那具被扔出來的屍體,形枯慘白,雙眼凸起,明顯是一個被吸光血液痛苦掙紮而亡的男人。
“花公公,有何事要找寡人啊?”房內傳出一道像某種欲望得到滿足的慵懶音調,令花公公回神,他眯了眯眼踏入房中,頓時那血腥衝鼻的味道瞬間傳來。
他掃了一眼房內縮成一團躲在角澆,嚇得臉色慘白,心髒壓迫得快透不過氣的三個男子,再看向房內斜躺在一張大床,半闔眼睫,怡然趴在一個男子身上,頭顱埋進他的脖子裏,那男子雙手朝天伸直,兩顆眼珠子瞪凸起來,想要呐喊尖叫,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陛下……”她在吸血?花公公表情一怔,她不是說浴血魔功已經練至巔峰,不需要男子的陽血練功了嗎?難道傷勢還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