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道極快破空速度衝出層層黑霧般的帷幔,輕紗飛舞,刮起四周的急風撲麵而來,樂絕歌手腕一轉,已握住玉笛,下意識急退一步,隻見他剛才所站的地方,正霸占著一個似人似猿的怪物,明顯準備朝他攻擊。
憑穿著明顯是一名男性,他皮膚黝黑,手臂拖長在於,雙腿彎膝,躬著背,那對著他威懾呲牙時,那森森白牙有兩顆利齒,吐出怪異的長舌。雙瞳似碧綠的毒蜥蜴殺意逼人,十分慎人。
樂絕歌瞳孔一緊,全身戒備,本能地他感覺到此人的詭異。
“猿,回來。”暗帝低沉的聲音,沒有起伏地響起。
那個叫猿的怪物一僵,似有不願,可是卻不敢放肆,他朝著樂絕歌威脅地拍了拍地板,那質硬的地板敲得“啪啪”作響,再似一道風地窩回暗帝身邊。
“暗帝,你這是什麼意思?”樂絕歌白皙的臉頰染上冷意,雖然似舊保持著一貫的貴族風度,但言語間已經開始桀驁不遜。
“寡人會放你們離開,不過卻不是現在。”暗帝的麵容朦朧如煙靄,隔著層層黑紗抓摸不透。
剛才在帷幔被那名叫“猿”的怪物激蕩氣流飄起的時候,樂絕歌偶然一看,瞧出他身邊至少有七八個形色怪異的人物,每一個都跟“猿”一樣擁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卻都人不像人,動物不像動物,乍一眼更像一種半獸人。
暗帝身邊竟然守著這種怪物一樣危險的人!這個男人的實力完全令人看不透。這讓他神色更為警慎與戒備。
他深吸一口氣,眯起桃花眼,忍隱道:“為什麼?我們之間的合作內容,隻包括替你在恰當的時候將靳長恭引出皇宮,兩國以合盟的方式,勸服風國出兵替你剿清內賊,如今事情都已辦妥了,你難道不該放了樂府扣押人?”
暗帝黑瞳透著深不見底的黑暗,薄唇似施舍,吐露著:“他們是重要的人質,寡人暫時不會拿他們怎麼樣的,不過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辦。”
“你難道想出爾反爾!”樂絕歌臉色微青。
“寡人有跟你說過隻辦完以上二件事情就放了你們族的人嗎?”暗帝很單純地歪頭,不得不說他這腹黑暗係屬性乍現,令不少“看戲”的屬下,都感到一陣寒毛豎起。
“……”看到這二貨這副耍賴的德行,樂絕歌不期然,又蛋痛地令他想起了靳長恭以往對他所行的“不恥”之事。
果然長這張臉的都是無賴、無恥之輩!
相信他們的誠信,他簡直就是腦袋被門夾了蠢到家了!
“你還想怎麼樣?”
暗帝撫著紅唇,那毫無感情的血瞳此刻才多了幾分眸光,他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聲音因想起什麼而變得溫柔起來:“去國院闡福寺看一看寡人的影兒,要說什麼,要做什麼,你該懂得的,對嗎?”
樂絕歌聞言瞳孔一窒,臉上的血色似被抽幹,捏緊拳頭。
要他去見她做什麼?以他跟她現在所處的關係,分明是指示他去拉仇恨!
“吱吱,獄,你看他那模樣,好像不樂意呢?敢忤逆咱們陛下,撕了他!”隔著層帷幔,一道尖細似刺耳的鼠叫,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