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朝堂上下當然也驚擾了,先不說那近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發生的戰亂,就是太上皇造反這一條消息便令他們久久無法回神。
說實在,他們當初誰不曾遺憾過,不是太上皇當他們靳國真正的皇帝,偏偏是靳長恭那麼個混世魔頭當他們靳國的皇帝。
可是如今,他們一點這種心思都不敢存了,在聽聞陛下竟無一遺漏地將太上皇在朝中的擁護者,暗中聯係的暗樁,還有關係“私密”的官員,統統揪出拉到北城殺害後,他們原有的那第一小咪咪心思就徹底懨了,唯恐之不及地與靳微遙之間撇清關係,生怕陛下誤以為他們其中誰是反叛者。
毓秀宮全宮上下,沒有留存下任何一個活口,而黑鐵騎這一支屬於靳國的軍隊,因為靳微遙的過,就全部被俘虜,沒有給他們任何回旋解釋的餘地,永樂帝沒有任何同胞收服的情緒,幾萬鋼鐵般訓練的士兵,竟然毫不憐惜全部屠殺殆盡。
這場血洗的政變,這場鐵血暴佞的清牌,不知道有多少人或許無辜犧牲,可是就是因為這一仗,也徹底粉碎了靳國所有地下蠢蠢欲動的勢力,在不久的將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敢再犯永樂帝的黴頭。
當夜,暗帝去了國完闡福寺的洞窟,他這次去隻有一個目的。
“靳微遙死了。”
這句話令靳長恭一怔,看著他那雙幽深微微閃動著惡趣味的瞳孔,她麵無表情地地應了一聲:“哦……”
她的表現令暗帝很滿意,並且有著淡淡的喜悅。
對,就要這樣,這樣懂得對他臣服而溫馴,這才是他想要的影兒。
他拉過靳長恭的手,細細摩挲她細致而溫涼的肌膚,那柔膩無骨的觸感令他流戀。
他冰冷的呼吸重重灑在脖頸,那濃鬱的男性氣息熏得靳長恭有些難受。
“別動!”
他強勢的攬過靳長恭,一邊凝視著她冰凝的側麵,一邊張開嘴唇含住她的耳墜,輕輕磨牙,那暗夜一般的雙瞳色眼底溢著濃稠得化不開黑色。
他細長冰冷的舌頭不斷舔舐著靳長恭白嫩的麵頰,落到嘴唇附近,試探觸碰著紅唇。
靳長恭瞳孔一縮,他竟敢……
果然他也不再忍耐,徑直撬開她唇瓣,搶奪甜蜜的汁液,舔過口腔中每一處角落。
那雖不強鍵卻不容抵抗的手臂,不容靳長恭動彈分毫,漆黑一片的瞳仁氤氳著欲念的色彩,“放開!”
就著唇齒勾纏,眼瞼微閃,察覺到後臀處抵製的東西,靳長恭懶得廢話用力咬了下去,淡淡的血腥味,布滿兩人的口腔,腰肢被他緊緊地禁錮,身子隻得繼續依偎著暗帝。
嗅著淡淡的血腥味,暗帝瞳孔一黯,卻沒有生氣,隻是那閃爍著紅光異樣色澤,盡力忍住胸前那冰結一片的寒意,那刺骨的痛楚。
“影兒,很快我就能夠讓你‘接受’我了……”
他氣息微沉,沙啞著聲音,不輕不重咬著靳長恭的脖子,狹長的黑瞳半眯成線,眼底漾起令人心驚的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