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星五則心思細膩些,他多少能猜窺出幾分主子的心思。
“星二,別亂話,主子這麼做必然有他的理由,不是我等能幹涉的。”他不豫地瞪了他一眼。
星六打著圓場,道:“我覺得一切並不簡單,就說靳帝身邊突然出現的那些怪異高手,全是異域的散族收複起來的,我們中原與異域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什麼時候混為一談了,這不是很詭異?”
星六沉吟片刻,道:“還有她最後一係列的對朝中官員的打壓手段,特別是經靳微遙一役事件後,整個靳國朝堂就透著一種詭異神秘的感覺……”
說著,他抬眸望了一眼“神遊太虛”的主子一眼,頓了一下才道:“甚至最近陛下莫名其妙地開始疏遠主子跟契公子,連同盟旗下的商族亦是若即若離地重用,你們覺得這裏麵沒有貓膩正常嗎?”
“嗯。”星七冷冰冰的臉上劃過一種警慎,道:“陛下突然要對付靳微遙這件事情,我們竟然一點消息也沒有收到,並且連主子也瞞下,這陛下究竟是何想法?”
星四卻咋舌驚歎道:“不過陛下心還真狠,以前看她為了靳微遙那副要生要死的模樣,如今下起手來一點不比仇人輕。”
“你們難道一個二個的都很閑……”花公公在星四發表言論後,終於有了反應,他轉身一張美豔絕倫的臉,在燭光下,肌膚如雪,長長的睫毛下,斜斜看人的眼睛,稱的上風情萬種,唇微微向上勾起,似笑非笑。
一聽到主子此刻的聲音,那綿中帶柔,柔中帶酥,酥入骨髓的聲音,他們臉上的表情一顫,根本不敢看他那張驚鴻一瞥的臉,絕對會減壽的!他們集體緊繃起粗壯的身子,默默低頭。
他們此刻記起了他們人生的第一條準則不準對靳長恭有任何不敬的言論。
為什麼有這麼一條準則呢,完全是生活積累下來的經驗啊,每一次隻要對靳長恭那暴君稍有不滿的情緒,受傷的絕對是他們。
主子,您偏心啊……他們心中的小人都哭了,哭得滿臉是血了呀。
剛才星四不過稍微對靳長恭表示了一點點“中肯”的點評,他們主子立即就“醒”了,真不知道星四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
就是是故意的!
“主子,您懷疑陛下是嗎?”否則為什麼命他們去調查搖光主持出現那日陛下曾去過哪裏?
“下去罷……”花公公似不願再言,轉過身再度望著黑巍巍的蒼穹,語氣竟是難得的疲憊惆悵。
這令星煞們都是小心肝一跳,一邊為主子的心情不暢而感到憂心,一邊暗暗敬佩起靳長恭竟然有能力令他們萬年妖精一樣的主子露出這種“人性”化的神態,也忒給力了吧?
最終他們退了出去,燭光下的那道妖嬈渺渺卻孤獨寂靜的剪影,多少令他們感覺心事沉了沉。
“既然閣下深夜闖入咱家的閨房……莫非就不想出來讓咱家見一見……”一聲甜膩的聲音,讓人全身骨頭都軟成一攤水就連坐著都費力。
突兀的開口聲,花公公冷媚的鳳眸準確無誤地射向窗邊,這時天空突然一道紫色閃電鏈子扯過,天空在一瞬間便變成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