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帝的皮膚在陽光下瓷一般白皙,眼神深深,眸中似覆了一層冷鬱狠絕的薄紗。
“不說也無所謂,寡人會每一天抓一個你的族人來問一次,直到等到他們都死光了,你依舊堅持這個答案的話,寡人就相信你。”
他似乎並不著急他承認,反而很有興趣與他慢慢耗著,看最後究竟誰更急。
瘋子!樂絕歌咬緊牙關,一雙桃花眸瞪圓,裏麵全是忿然。
骸上前,那張青得不正常的臉上,泛著血管凸筋,他掃了一眼樂絕歌,躬身請示道:“陛下,若審問後,能不能將他交給奴才?”
骸最喜歡將活人泡在一種毒液中,七七四十九天後,他將泡在毒液中四肢僵硬的人殺了,再製作成一種幹屍具有攻擊型,兼移動行,絕對服從的無腦屍戰隊。
可惜屍戰隊的存活率十分低,萬中選一,可有一種方式能夠提高概率,就是原身武功越高強的人製作出來的屍戰隊成功性越大,是以他此刻十分“渴望”擁有樂絕歌這枚棄棋。
“嗬嗬……骸你也太心急了吧,陛下可沒有打算殺了他呢。”蟒鮮紅的嘴唇一張一合,碧瞳裏交爍著的猩光,陰森似莽莽白骨累積而成。
暗帝鬆開腳,陰鬱的黑袍迎風拂動,袖邊滾滾紅紋似一種血獄澆灌而生成的妖嬈花,那張陰柔寒冷的臉透著血氣,精致誘人的五官毫無生氣,隻是濃稠得化不開的黑暗縈繞著。
“影兒,你是逃不了的……”
“陛下!”蝠從林間騰躍而來,蹲在暗帝麵前,急急道:“陛下,在國院闡福寺的後院林子裏,發現了莫流瑩的屍體。”
莫流瑩的屍體?眾人齊齊詫異地望向蝠,那個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那裏?
他們也僅僅是詫異罷了,那個女人的生死根本不需要關心。
“她死了?”
暗帝挑眉沒有多大感情地問了一句。
蝠撓了撓了頭頂的頭發,“吱吱”地轉了幾圈,然後有些惴惴不安地望向暗帝。
要一向大大咧咧的蝠露出這種表情可謂是難得一見,其它六怪都詫異蝠那副心虛又緊張的表情。
“陛下,那個、那個,莫流瑩死了。”
他結巴了半天又重複了一遍。
暗帝看著他,微眯睫毛等著他繼續。
蝠被主子看著,頓感壓力山重,不自覺額上都冒出冷汗了,又偷偷地覷了麵無表情的主子一眼,他跳到暗帝身邊,咽了咽口水終於扛不住那高壓射線才道。
“陛下,奴才懷疑,那個殺莫流瑩的人,恐怕就是影兒小主……”
影兒是暗帝的女人,因為陛下不想別人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他們考慮還是喚作影兒小主比較適合。
他話還沒有說話,隻覺已有一隻千金壓頂重量的手指鉗住脖子,一道狂放的氣勢逼近他的門麵。
“說!”
僅一個字,便讓在場所有人集體打了一個寒顫。
蝠被暗帝那雙冰泠泠的瞳仁注視著,苦喪著臉,臉整個漲紫起來,痛苦難耐地道:“我,那個不是故意的,昨日影兒主子便,便逃了,那個我,我得到消息後,擔心主子別擾了登基的情緒,便來不及通知您,我,我擅自派人進行了埋伏,我猜她一定會來國院闡福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