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名字倒是顯淺易懂,而且一聽名字都能明白是什麼品種的藥性,靳長恭揣著瓶子,有些好奇地問道:“師傅,你不是學醫的嗎?怎麼連毒術都懂了。”
“這是藥,不是毒。”
火光映在他白皙臉頰染上一層清淡光澤,更顯得眉目雅致漂亮。可他的眼神卻嚴肅得像覆層了冰,糾正道。
靳長恭抽了抽嘴角,看他那正經的臉上表示出的嚴謹,她表示無法理解他的言辭腔調,這個怪和尚有時候還真不好理解。
她暗中觀察了一眼四周人的反應,眼看達到滿意的威懾程度後,將藥瓶打開,望著雲狼清潭清透的眸光閃了閃,嘴角蕩漾起邪惡的笑意。
雲狼看著她欺近,眼中盛熾的怒火驟然大變,警惕而憤懣地盯著靳長恭,小心肝不由得顫了顫。
這是動物的直覺,眼前之人雖然在笑,可絕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兒!
靳長恭先是將一顆奇癢難耐散撒在它皮毛衣,然後慢慢等著,終人圍了一圈也慢慢等著,這頭狼傷了他們不少人,雖然眾人不敢上前泄憤,卻也好整以暇看好戲,看這少年怎麼整治它,為他們出一口惡氣。
“少年,多弄點那啥,等一下定要整得它叫苦連天,不死也給咱脫一層皮!”
“這小畜牲的皮毛倒是不錯,弄死了,就拔了它的皮好給咱們做件衣裳。”
靳長恭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句地想分割掉雲狼的每一個部位,將原先的恐懼轉為血腥言語,心中冷笑連連,扭頭掃了他們一眼,問道:“不如,你們親自去試一試?想拔皮,想割肉,想喝狼血,我都不會阻止。”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靳長恭,聲音嘎然而止,就像喉嚨被人掐住一樣。
讓他們上去,所有人下意識看了一眼那凶狠的雲狼,它勃然大怒,眼珠瞪得拳頭大,一雙灰眼泛著紅絲,看起來像兩團鬼火,心中一寒,手腳便不自覺地哆嗦起來。
光是看著雲狼他們都怕,恨不得離它遠遠的,哪裏還敢上前行凶啊!
雖然現在看起來它動彈不得,也許他們接近時它突然又“活”過來了呢?
他們不敢賭,因為賭輸了,輸的可是一條命啊!
看他們畏縮著腦袋,退開避開她的視線,靳長恭也沒有再說些什麼。
此刻,身上撒的奇癢難耐散的雲狼,渾身都又麻又癢,果然如藥名一些痛苦難耐,想撓偏偏又動彈不得,心中那叫個惱火,癢得不得了的時候,它感覺的腸胃和五髒也都變成遇到大火的幹柴,呼呼地燒起來了……
第一步,削弱它的意誌,很明顯經過一番折磨,它的灰瞳有些渙散,渾身像水裏撈出一樣,濕嗒嗒的,兩隻狼耳無力地耷拉下來,可憐又可憐。
女生好像都會被這種長毛,有耳有尾巴的動物萌到,可是靳長恭偏偏喜歡嚐試將一種凶猛的獸類馴服的過程,她喜歡的不是它屈服,而是它的歸順,因為她沒有打算養家禽,她想養的是一隻能夠與她並肩作戰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