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蓮謹之攏了攏寬袖,卻不再理會她,隻吩咐下人將剛才被羅燁一群人推倒的軟轎扶好,剛才一番打鬥所幸製止的及時,大多部人都隻是受了點輕傷,而四名暗衛也已經隱身離去,他們收拾著準備回神廟。
其實聖童在聖子選舉期間是被監督非必要時刻不得隨便外出露麵,而他今日破例出去一趟,也是為了應一個令他十分在意的約……
“蓮謹之,別相信如今的永樂帝!”
那個分不出是男人還是女人,連年紀都模糊不清的人,用一張燙金請帖邀請他出去後,隻跟他說麵對麵,告誡了這麼一句意義不明的話,就在他眼前消失了。
為什麼那人要讓他不要相信永樂帝?
既然勸他不要相信她,那為什麼那一場燙金請帖又是用著她的字跡來引他出去呢?
他弄不清楚那人的目的,也不清楚那人是誰,但是那句話莫名地令他十分在意。
想到最近從靳國京都傳來的紛紛擾擾的消息,父親來信寥寥數語,卻也都是囑咐他要努力奪取到聖子位置,卻對京都局勢隻字不提,可是越來越多的民間傳聞令他無法接受,他漸漸也分不清究竟該如何麵對靳帝了,明天她就會來了吧……
心髒因為想到這個有些微微地顫抖起來,這究竟是為了她到來而害怕……還是有著淡淡的期待呢……
濃密的眼瞼掩下的陰影,光影交錯下,其它事物都瞬間變成無色的蒼白,唯有他那一對柔亮黑瞳中搖曳著兩叢末有人覺察的熾烈火焰。
“公子,你說話啊,妙兒哪裏錯了嗎?”妙兒咬緊下唇,憤憤不滿地追上去道。
“妙兒,若再讓我瞧見你像今日這般自作主張,那你便走吧。”蓮謹之頓了一下,將一切情緒很好地斂進他的眼中,吐露的聲音不溫不火,但是對於已經對蓮謹之有幾分熟悉的妙兒來說,卻是明白公子已經對她動氣了。
她心中頓時一急,也顧不得其它了:“公子,妙兒知道錯了,您千萬別趕妙兒走,妙兒妙兒隻是很生氣他們對你的侮辱,明明公子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卻要受到別人輕漫的歧視,我就看不慣,要說這一切都是那個葷淫靳帝的錯,他……”
“夠了!我與陛下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介下人插嘴。”蓮謹之瞥了她一眼,雙眸被銀白輝浸染了一層冷意,便拂擺坐上軟轎了。
而被蓮謹之那極為冷淡,甚至微有惱怒一眼定在原地的妙兒,則一雙美眸微紅,表情僵硬得無法動彈,她一雙嫩唇委屈地顫抖著,想說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第一次,公子對她用這種冷漠的表情,她究竟做錯了什麼讓他這般不待見她?
明明她一直都在幫他說話,一直都盡心維護他,卻隻換來他的苛責與無視,越想林妙兒就越難過,越委屈,可是當她看著公子起程準備離開時,她一愣,也顧不得滿心的傷心快步跟上。
“哎,公子等等我,妙兒錯了,嗚嗚……別扔下妙兒啊……”
遠遠地,街道傳來林妙兒那哽咽氣喘的哭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