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怕死的就去叫囂吧,想死的話反正沒人會特意攔著的!
人潮如潮汐退散,華韶身為主辦方的代表自然有義務去送一送那些來自帝國的“外賓”返國,而留下來的三國人員則領著個自的聖童帶回去“教導”。
可是靳長恭留意到了,其中夏長生卻不是跟著夏國的人一同離開,而是巧笑乖巧地隨著十司祭師們身後一塊兒離去的,這讓她多少有些意外。
思前想後總覺得這其中必有什麼秘密,於是靳長恭眼珠一轉,果斷“拋棄”了應酬中的華韶師傅,遠遠地隔著一段距離,尾隨著十司祭師的僧眾身後。
而華韶雖然對著那些虛偽寒暄的帝國人員目不斜視,可是依舊在第一時間便捕捉到靳長恭離開了的痕跡。
“快去快回。”他沒有阻止她,僅密音叮囑了一聲。
“放心吧,絕對會在師傅準備想徒兒的時候,就第一時間趕回來的。”靳長恭痞痞沒大沒小地“調戲”她師傅一把,就一本正經地跟著別人後頭“跑”了。
一直跟隨到圓柱圜廊準備拐彎的地方,十司祭師們便準備分開個自回殿,自然跟在他們身後弟子們也要分開,此時靳長恭便糾結了,十司方向各不同,她究竟要選另一邊呢?
就在她猶豫片刻的時候,夏長生已經躬身向另外九祭行了一個佛禮,便跟著金杖禮祭身後走了。
原來是禮祭啊!靳長恭眼睛“刷”地一亮,雖然她是想繼續跟著他們身後走,不過由於人數的驟減,跟在禮祭身後的六個和尚弟子的身後走便有些突兀了,即使她的衣著打扮一看就是神廟的人,可是她的頭發與服飾都表明她的侍童身份,一般的侍童是不能隨意行動的,所以一直跟著他們恐怕會惹起懷疑、盤問的。
於是她故意放慢了幾拍步調,任他們揚揚灑灑地走遠後,再施展輕功從明換暗地隱秘跟蹤著,一路沒有停歇地跟他們來到一片陰蔭蒼綠的“常青院”時,僧眾才停了下來,然後向禮祭與夏長生他們兩人施了一禮,便安靜地告退了。
禮祭與夏長生走進了常青院,並且還闔上了門,靳長恭跳到一棵枝葉茂密的樹椏上,放開聽覺,便聽見有些神秘待在常青院的兩人,隱隱有話聲傳了出來。
“長生,不要辜負聖主對你的期望,知道嗎?”聲音帶著警告。
“啊勒,長生有做錯了什麼事嗎?為什麼師傅好像有點不高興呢?”不諳世事的聲音。
“長生!”聲音徒然沉了幾個音階。
“放心吧,弟子知道該怎麼做的。”有些委屈的嘀咕了一聲。
就交待了這麼幾句,禮祭便拂擺離開“常青院”了,而靳長恭則在暗暗思索剛才他們話中的意思。
是聖主的意思?剛才禮祭說的吧。
而聖主的期待又是什麼呢?期待他贏?還是期待他輸呢?
“師傅已經走了,你還不下來嗎?”一聲清脆可愛的聲音驟然響起,靳長恭一驚,立即摒住呼吸卻沒有任何動作。
“我已經看到你了,你藏在樹上吧,嗬嗬……我看到有落葉掉下來了。”夏長生走到窗邊,撐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靳長恭所在的方向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