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其中一股勢力必要是夏國的,剛才我感覺到夏長生來到我們身邊的時候,就有奇怪視線頻頻觀望注意著我方,等他一離開他們便淡漠了氣息。第二股應該是蒼國的,剛才我故意逗弄小家夥瑪寶的時候,屬於蒼國那方的人員便一直躁動著,飆射著隨時動手的殺意。第三股我想你現在也該猜得出來,就是屬於靳國的,隻是我有些好奇,第四股潛藏得最隱山隱水,卻一直如影隨行的勢力,是哪方的呢?”
靳長恭睜開了眼睛,然後支著腦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蓮謹之眼中露出了震驚,她……她竟然憑著一步步推量就造就了事實,聞一知十,這還真是一個令人感到恐怖的智慧程度了。
那些在他看來隻是一個隨意的舉動,卻原來在她心中已經是經過千壑萬練地計劃著一個目的。
能夠憑著一些簡單的試探,把握每一個機會,隨時敏銳能夠第一間感察到異樣,然後就將那些隱藏的陰暗挖了出來,這又是何其精精湛的謀算!
她真的隻是一個雇傭兵嗎?他現在真的無法確定了。
“蓮公子,能問一下,你為什麼在離開神廟的時候,曾停下來左右盼顧,是在找什麼嗎?”靳長恭突然出聲問道。
她用嘴說話,就表示他也可以開口了。
蓮謹之聽到她的問話後便微微沉吟,難道第四批人是……
“臨行之前,大祭師攜十司祭師曾召集我們去華典堂,大概囑咐了一些事宜,並且聲稱我們三人此行一路上會有神廟的專人負責,沿路觀測評定我們的處事,言行,舉止,態度,並且一定程度上給予我們一些適當的任務幫助與指示,隻是他們並不會負責我們的安危。”
“所以,其實你們三個人一直是被監視著的,這樣理解對嗎?”
她的聲音故意壓低,帶著一種嘶啞的笑意,滑進蓮謹之耳中。
原來如此,靳長恭眯起眼眸,嘴角帶著愜意的微笑,暗暗沉思。
將重要的聖子候選人放進一群狼虎環視的惡地,那對神廟至高無上的聖主竟然是想利用他們這次的“任務”得到什麼,難道神廟的目的,會跟穆梓易他們一樣嗎?眼眉一跳,目光頓時是暗了下來。
這一船人在一邊汪洋大海中航行了整整七天,這七日裏船艙中隻有備用清水,卻是不會有食物供應的,一般搭船的人都是自帶幹糧。
這一群人中,隻有靳長恭有著被流放遠走野外的經驗,所以計算著路程倒是帶足了份的食物,可是像夏長生這種長年幽居,不聞窗外事的,跟瑪寶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嘴的少爺,卻鬱悶地發現,在船上第六天就開始食物緊缺,下餐不繼了。
受美色誘惑的妙兒,在看到夏長生那副吃不飽,可憐兮兮的純真眼睛失落地耷拉著,便萌心大動,偷偷地覷著蓮謹之與靳長恭不注意,便暗渡陳蒼地救濟地“包養”了他。
夏長生則在第一次得到食物後,便大大地給了妙兒一個感激的笑容,那耀眼的笑靨迷醉人眼,灼灼生輝,惹來妙兒鬧了一個大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