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救他?”靳長恭回神,不解地看向公冶。
這樂絕歌不是風國的宰相嗎?那他跟八歧塢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公冶寧願拚著跟“靳長恭。”決裂的程度,也要費力救他?
原以為他不會回答的,可是公冶卻意外地告訴了她。
“他的父親曾與八歧塢有些因緣。”公冶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卻不由得看了一眼暗帝的方向,看他依舊無動於衷於他們這場“對抗”局勢,眸光頓時融入化不開的幽深。
而靳長恭恰巧地看見這一幕,心中一震。
他究竟是在看“她”,還是在看暗帝?如果他是透過暗帝的那張“臉”在看她的話,那……靳長恭垂下眼睫,眸底洶湧著情緒如麻糾結成一團,他們之間難道就因隔著暗帝,而產生種種說不清的誤會嗎?
此時在公冶的眼中暗帝就是“靳長恭。”,事後她再跟他解釋,會不會也無法再破鏡重圓了?
不行!不能讓她之前在公冶身上經營的一切努力付之東水,即使她此刻留在他身邊無法言表身份,但至少她可以給他一個警示。
“你們八歧塢倒是有情有意,父輩的情後輩也義無反顧地繼承著,那個……借問一下,不知道公冶少主你可末婚妻呢?”靳長恭眼波盈盈流轉,話題急轉直下地問道。
“……”公冶聞言,看了她一眼。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其實有也無所謂,宰了就是了,當然沒有的話就更好了,容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本人身世良好,前途無限,雖說暫時有些潦倒,倒是這並不妨礙我將來的大展宏圖,所以,你能鄭重地考慮一下我怎麼樣?”靳長恭端著臉湊上前,唇角溢出的笑意比任何繁華還要璀璨。
很相似的對話令公冶不由得回憶起當初跟“靳長恭。”第一次見麵的情境,臉上閃過一絲恍惚。他看著靳長恭的眼睛,突然問道:“你一般都會這麼對第一次見麵的男子詢問嗎?”
靳長恭頓時臉色一變,大喊冤枉道:“怎麼可能?我那是因為對你一見鍾情,二見傾心,三見就不想浪費彼此的時候,直接求婚了。”
這廂靳長恭感覺十分憋屈,為毛不管她是男的還是女的跟公冶求婚,想將這塊金疙瘩拐進後宮,他都一如顧往拒絕了她呢?
究竟是她太隨便,還是他太堅貞啊?
看靳長恭那一副“我被冤枉,我很委屈”的模樣,他清眸透過粼粼光,笑道:“我還不知道姑娘貴姓呢?”
靳長恭哀歎,又被他轉巧地轉移話題了,這行商的果然都很奸詐,就算長得再溫和可欺的家夥也一樣!
“我姓柳。”她興致缺缺地回道。
“原來是柳姑娘。對了,請問那地上躺著快要醒過來的人,柳姑娘認識嗎?”公冶指著碎石邊躺著的一道黑襖男子。
靳長恭聞言看去,一看便愣住了,因為她正看著蘇醒過來的蓮謹之撐著半身坐起來,而離他不遠的地方,正在七怪與公冶的人打鬥場所,看他們越打離他越近時,靳長恭表情一凝。
她竟忘了蓮謹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