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蜃樓?公冶沒有聽懂這個詞,他道:“我暫時也不清楚,唯有在赤月之夜看有沒有線索,況且如果找不到正確的入口,就算將那些字符完整地讀解出來,得到的也隻能是一出幻境。”
原來真正的入口並不在中心廣場,沒想到公冶竟有本事查得這麼詳盡,隻是那些字符究竟又是不是如他們所估計的那樣,存在著某種特殊意義?
“你倒是藏得深,該不會你一早就打著你如果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的主意吧?”靳長恭斜眸懷疑地睨了他一眼。
公冶麵目似銀碗盛雪,透著潤澤清透無暇,一身柔和氣質似彌勒般普渡的笑容徐徐展現,笑眸微彎,和善而美好。
“我怎麼會這麼想呢。”
我看你丫的就是這麼想的!靳長恭環臂,直接白了他一眼。
她順勢看了眼窗欞邊悄然偏移了一個刻度的陽光,她暗暗皺眉,不知不覺已經跟他一起消耗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了,要是碰巧暗帝回來就遭了。
“公冶,我會回去好好想一想的,今天就這樣吧,我就先走了。”
她剛一起身,卻被公冶伸臂牢牢地抓住了手腕。
“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濯濯如溶月似的黑眸認真地看著她。
“公冶,放開我。”靳長恭表情一滯,皺眉道。
“長恭,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回答嗎?”
靳長恭當然知道他想要知道什麼,可是現在並不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
她雖然很想直接掰開他的手指,可看到那一雙骨指分明纖細的手指,卻又狠不下心。
像是知道靳長恭心中的無奈,公冶彎睫下的清眸微微蕩漾著層層清潤漣漪,勾人心弦。而恰巧看到這一幕的靳長恭心中莫名一動,她勾起薄唇,一把粗魯地提起他的領子扯上前,便傾身俯身下去。
公冶淡唇微張,眼神一滯,感覺到她欺近的麵容,一時之間彼此呼吸交錯,雜亂而曖昧著。
然而靳長恭卻在最後一刻停止前進,她那一雙紅潤的雙唇並沒有貼上他的,隻是他們之間近得連睫毛眨動都能刷到對方的。
“暫時什麼都不要問,也不要去懷疑什麼,好嗎?總之我答應你,我一定會重新回來的。”靳長恭看著完全占具他瞳孔的自已,迷人的眼睫一彎,趁著他失神之際一把推開他,便轉身打開房門衣袖迎風翩絰,縱身離去。
看著靳長恭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公冶才緩緩坐下,他用手撫著額頭。
而當止蘭推門而入想問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則看到少主第一次笑得那麼高興,那種高興是他從末見過的發自內心真實的愉悅,就像曾經丟了珍而惜之的寶物,卻失而複得一樣,單純的開心著。
是因為靳帝嗎?他退了回去,再緩緩替少主關上房門。
靳長恭像一陣急風閃進房間,迅速就將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稍微考慮一下,她將那套暗帝的衣服放進盛著水的盆中,浸濕後她重新嗅了嗅確定沒有任何屬於她的味道,才重新將衣服交給骸,放了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