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弄不清個究竟,那毋須太深思討論了,隻要一路尋找下去,寡人不信挖不出真相!不過在這之前,以防止我們之中出現被人假冒偽裝,我們是不是該提前做些預防?”蒼帝把玩著煙杆,流金般的虎眸熠熠泛著凜洌的光芒。
“的確,不過這件事情我已經想到了辦法了,你們都靠過來。”靳長恭勾起一抹無害的微笑,霧靄眸色難掩光暈,上弦月般溫和素雅。
夏合歡不置言語地聽話走近,而蒼帝雖心中將信將信,卻若穿花踏月般,步履輕捷而沉著。“你們將手伸出來。”
靳長恭首先伸出自己的手。
夏合歡看了她一眼,便伸出細長而削薄的手掌。
“此舉是何意?”蒼帝嘴角一勾,伸出一雙厚韌而粗糲,並不像養尊處憂的一雙寬大的手掌。靳長恭但笑不語,她一左一右同時握住他們的手。
那溫涼的觸感,就像一塊冰豆腐,軟軟的,滑滑的,令夏合歡覺得手心癢癢的,忍不住想抓住她,然而下一刻,卻覺手心一痛……
蒼帝被靳長恭握住時,反射性身子一僵,有種氣息暴漲的幅度,卻在下一刻被他生生壓抑住,他黑金瞳仁微斂,保持著順暢而低緩的呼吸,就在他閃神那一瞬,隻覺手心處一陣猝不及防的刺痛……
兩人同時一震,神情不一地看向靳長恭。
夏合歡是詫異。
蒼帝則冷冷掃向她,唰地一下冰淞霧氣迎麵撲來,那潛在身體內本能掌控一切的王者之氣,令他看起來就原始森林內縱橫天地的一方霸主,萬獸俯伏。
“別緊張,我並沒有惡意。我隻是在你們的身體內刺入了一根傀儡針,它平時潛藏在身體裏是不會有任何損害的,但是我卻能憑著它們的存在來確認你們的身份。”
看他們漸漸平靜,卻沒有平熄一切的麵容,靳長恭又道:“雖然一般技術的易容在我的眼裏是隱藏不住的,但是如果你們被像我一樣懂得傀儡之術的人操縱的話,便算得上是防不勝防了,若有了這一根潛藏在體內的傀儡針,你們將不會被任何人有機會操縱控製住。”
這一番解釋下來,順理順章,亦算是安撫住兩位帝皇的脾氣。
“丫頭,那你呢?”蒼帝挑眉,撫了撫看不出任何痕跡的掌心,他道:“若是你被人調換了,那麼你之前的所講述的一切假設,不都不複存在了嗎?”
“我?”靳長恭眯了眯眼睛,黑眸清冷盛光,她徐徐道:“若我被人調換發生什麼事情,那麼你們身體內的傀儡針便會因為失去控製而遊走於你們全身,漸漸痛不堪言,一個時辰內若找尋不到施針之人解術,那針便會逆轉他們全身的經脈,那個時候就算不想知道,也一定會知道的。”
她直言不諱,眸底似有銳芒劃過,咧嘴很是無辜一笑。
“也就是說,若我們一個不留神讓你被人抓走,並且在一個時辰規定的時限內沒有找到你,便亦會跟著你一塊兒陪葬?”蒼帝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響起,載著王者不容人窺視的壓迫感,不怒自威,眉眼重重。
“此言差矣,若我們三個人合作無間,不給暗中之人有機可趁,便亦無這後患之憂了不是嗎?”幫親不幫理,夏合歡一貫自私,一眨眼便不計較靳長恭的算計,反而將矛頭對向蒼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