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無色沾有濕露的睫毛輕顫,薄唇緩緩蠕動,艱難擠出破碎的音節:“您,你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馬有失蹄,人有失手,寡人的確是被他算計了。”靳長恭斜射上暗帝,對著他那一雙炙熱似火,又幽暗似冰的瞳仁時,卻一怔。
“那他是誰?他為什麼要滅我麗國?”雪無色似不信地使勁搖頭,腦袋一片混亂。
“他是暗帝,寡人的”靳長恭看著暗帝,一字一句似玩味般吐露道:雙生子胞兄!
靳長恭就是故意的。
他們兩人既然長得這麼相像,跟別人說沒有關係都不會有人相信。就算暗帝不承認,她也可以有一千種辦法說服這些人相信。
她要讓她的身份理所當然地回歸。
雪無色麵似鬼戾地看向暗帝,其它人也看著暗帝,等待著他的回答。
可奇怪的是暗帝卻並沒有否認,他冰黑陰冥的雙瞳似墨色的眼眸閃過笑意,那妖冶生豔的色澤在眸底停留,似一道酥魅的閃電,瞧著靳長恭心底裏直發毛,直覺認為他一定又在搞什麼陰謀詭計。
他好像越來越不對勁,越來越詭異了!
感覺雪無色想殺過去,靳長恭不想他被暗帝給分屍了,隻好點了他的穴道,讓他不能動彈。
胞兄?夏合歡與公冶倒是第一個不相信,他們瞧靳長恭眼底的戲謔與譎光,猜想她此話有何用意。
當然其它人亦隻是半信半疑。
“無論你是誰,靳長恭,既然你承認你便是人祭,那就拿你來祭陣換我們安全離開!”歌笑嫣說著,便眸光殺意大甚想要殺過去。
卻被蒼帝伸臂止住了動作。
“你不是她的對手。”
淡淡一句話,便讓歌笑嫣麵如石灰,眸光發直地看著蒼帝,僵立地當場。
“不可能!她明明是女的,怎麼可能是靳帝呢?”瑪寶一臉古怪地指著靳長恭。
靳長恭瞧著歌笑嫣那副被拍懨的德性,頓時龍心大悅,拍了拍那平坦的胸部,仰首道:“看來寡人扮女裝還是挺成功的嘛,連你這種小毛頭都被寡人迷住,念念不忘。”
“胡說,誰被你迷住了!”瑪寶聞言,瞪大眼睛,臉蛋紅通通地,他眼眸含水,氣勢洶洶地吼道:“你這個不男不女,幹嘛要男扮女裝,你難道還有沒有廉恥之心了?”
“若寡人不是當你是童言無忌,早年前說這話的人早就身首異處了。”靳長恭黑眸一眯陰森森地咧齒一笑,看煞氣似實質般陰冷的氣息令瑪寶抽吸一口冷氣,忍不住退了一步。
夏長生看著靳長恭的臉,失神良久,忍不住苦笑一聲。
“你明知道人祭之事,為什麼又要自曝身份?利用這個機會殺了一個對你的威脅不是更好嗎?”
“我真正的威脅並不是他,而是……”
靳長恭的聲音驀地停止。
“殺了寡人,你們便可以順乎地離開了,是準備要動手了嗎?”靳長恭斜眸輕挑,勾唇一笑。
她的身方歌笑嫣殺意騰騰,而蒼帝緩緩掃視了她身後的之人,歎息一聲道:“丫頭,雖然很可惜,但是我們必須要盡快出去,若真的沒有其它的辦法,唯有這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