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長恭聞言險些憋不住笑,最後她清晰地問道:“花公公是宦官,你確定你要跟他一樣?”
宦官?契臉刷地一下黑下來了。
“謝謝,那還是算了。”他擺擺手,像燙手山芋一樣。
“那可不行,既然你誠心誠意地求了,還備注了條件,寡人怎麼也不能夠辜負了你一片忠誠吧?”
靳長恭卻不打算就這麼簡單地放過他。
“陛下,真心不用了。”契苦著臉。
“必須要!”靳長恭橫眉一怒。
嗚嗚,不帶這樣刷著他好玩著呀,陛下。
“陛下,您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呢?”契險些沒給她老跪下。
靳長恭一掌拍在他肩上,笑得不懷好意道:“好吧,看你如此高風亮節的份上,那你去替寡人搞定那些請辭的官員,這件事就算抹過去了。”
“陛下……奴才口才不好。”契為難道。
那一批臣子誰不是人精啊,憑他去搞定委實有些困難。
“誰要你去說,你費點神去監視他們家的醜事,齷齪事,各種見不得人的事一一記錄起來,然後再給他們寄過去,軟的不行,那就直接來硬的。”靳長恭笑得陰險無比。
契一頭黑線,小心翼翼道:“若有人一直循規蹈矩,為人兢兢業業,沒有什麼醜事可挖,那怎麼辦?”
“哼,若來硬的都不行了,那就表明他們確實已經活膩了,寡人便大發善心統統送他們回‘老家’便是!”
此老家絕非他們請辭所言的“老家”,契十分肯定。
嘶……契被靳長恭那一臉的煞氣所攝,縮了縮脖子,暗道:果然長著這麼一張臉的人,都不是什麼善茬,動不動就開口要送人家“回老家”!
太凶殘!太不人道了!
但雖然心中腹誹不已,但表麵……
“陛下……您英明。”契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打哈哈道。
將全部“意誠詞切”的辭呈奏章當成廢紙解決處理掉後,靳長恭靜靜地看著窗外那一棵棵枯黃的喬木落葉歸根。
她執筆於紙上,考慮了一下,便大刀闊斧地灑灑揚揚地列出了一連串人物名單。
“將這一份名單以宣旨的形式交給蓮宰相,他重病不能接旨也無妨,便讓他的妻妾兒孫亦可,暗中傳信於他,若他能夠在一個月內解決掉上麵的人名,寡人便將蓮謹之還給他,否則他們蓮家就等著從此在靳國除姓吧。”
契拿著紙張看了看,上麵大多數人的名字他都很陌生,卻也認得幾個刑部官員的名字,他曾經仔細瞧過遞請辭的官員,明顯這裏麵沒有他們。
陛下做事還真是光怪陸離,瞧那一片想要請辭告老返鄉的人她上趕著要去挽留人家,偏偏這一切要要留下來的人,她卻一杆子打死地統統攆走。
“可陛下?若蓮宰相真的一個月期限內替您解決了這件事情,你去哪裏拿個蓮謹之還給他啊?”契甚是擔憂著問道。
他知道陛下高調地下旨讓蓮宰相出麵處理此事,一來是逼蓮宰相重新選擇與她站在路一條戰線,二則是不給他預留任何的回頭路,更是為了報複他的“棄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