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她讓他辨認字跡的時候,他的表情才令她覺得有些在意。
沒有資格念?這說明這個字在他們心目中十分尊貴,才會讓他們這麼謹慎卑恭的對待,但是華韶師傅卻道,這枚玉佩是她曾經遺失的,那是什麼時候遺失的呢?
在前身的記憶中,根本沒有它存在過的印象,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要麼是她父母留給她,卻落於了別人手中,華韶將它拿了回來還給她。
要麼,一塊玉佩就是神武一族傳承下來給正統血脈的一種信物,可是她的身份尚屬於待定,像這種信物不可能這麼快就交給她。
“除此之外,師傅還有別的交待嗎?”靳長恭隱下猜測,遂問道。
“除此之外,並無其它,不過聖主曾提過,陛下身子矜貴,最好別太靠近臨水的地方,以勉受了寒。”
他邊說,邊露出一種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
這公子看起來,身強力壯的,雖然身材看起來單薄了一些,可那一身強悍得令人心驚的武力也不是擺著好看的,為何聖主會說這種奇怪的話?
靳長恭一怔,憑她與華韶之間的默契,這位神武族人不懂的話,她卻聽懂了。
身子矜貴,想必是在暗示她不得強行破突內力,如今她內力受滯七層,唯有三層能用,別靠近臨水的地方,是在提醒她自身的弱點,不會鳧水,落有敵人在水中埋伏,她便危險了。
三則是她最近一直以調理身體,想必他開的藥方中有幾味是不能受寒飲用的,特意囑咐下來。
“嗯,你若與師傅聯係上,便告訴他,寡人已收到信了,他的話也定當銘記於心。”
神武族人立即彎腰,示意收到。
靳長恭轉身離開了琉璃宮。
三人用過午膳,便出發了。
一開始莫巫白揣著一顆既刺激又怕受傷害的心,想瞅瞅那不可一世的花公公會遭到怎麼樣的禍害,肯定是淒慘無比。
但是,她猜到了結尾,卻偏偏沒有猜到開頭。
想那花公公是誰啊,那叫一個狡詐陰險,無惡不作。
他會打掉牙齒和血吞?
那自然是不會的。
就在靳長恭跳上大金雕時,花公公第一時間在手上纏了一根細絲線,材質堅韌,非刀劍能斷,另一頭飛快地將莫巫白綁上。
莫巫白驚訝地看著手臂上那一條線。
“陛下,可以出發了哦……”
花公公朝著靳長恭笑得那叫一個人蓄無害,而靳長恭看著使勁扯絲線的莫巫白,深深地歎息一聲:“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道貌岸然地感歎完一句,她便很自然地與花公公一道狼狽為奸。
“小金,抓住她,起飛。”
金雕王金眸十分靈性地看了看莫巫白,露出一絲同情,那可以將莫巫白腦袋都抓住的利爪,提起她的腰,便飛身朝上。
“啊啊……放我下來,啊啊……花公公,你這個混蛋啊……我不去了,不去了,啊……”
一聲聲淒慘,聞者心酸的叫聲,響徹了整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