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那賊眉鼠眼的模樣就不是個好東西!這是陽明鄂看到靳長恭笑的時候產生的第一個反應。
再瞧那一麵白粉粉,塗個血盆大嘴,還穿著一身娘娘腔豔俗的大紅衣,眼神明擺著邪裏邪氣,腦子看起來不太正常花公公,更覺得不像正經世家出來的人物,倒像是邪門歪道。
“元叔,我瞧他們估計也不是什麼世豪大家族的,估計隻是一群武林人士。”陽明鄂側頭,低聲跟陽元嘀咕道。
若真是武林人士倒也不怕,可陽元就害怕他們是朝廷的人,或者是別的世家族人,若上一身腥回去,勉不了會受到大公子的責罰。
“尋人?我這黑山頭除了奴隸苦工,哼,沒有什麼你的人!”陽明鄂確定他們不是什麼正經世家出來的人,便不再客氣,語氣直接咄咄逼人。
“他就是一個苦工啊。”靳長恭抿唇淺笑,漫不經心回道。
陽明鄂聞言皺起眉頭,更覺他們根本就是前來無理取鬧的:“既然是苦工,那便是我陽家的奴隸,豈由你隨便要人便要人”
他話還沒有說完,從林子裏便跑來幾個神色驚恐交加的人。
“三少爺,三少爺不好了,我們埋伏在林子裏的弓箭手被人殺光了,還是大少爺從遠方運來的弓弩兵器也被毀了,這下可槽了!”
什麼?弓箭手被殺,還將大哥布置的東西給毀了,陽明鄂聞言麵色一變,有一種滅頂的惶然。
“你,是不是你們幹的?”
他想到什麼,頓時怒火濤天,指著靳長恭他們大吼一聲。
靳長恭睨了一眼花公公,花公公收到她的指示,輕蔑地轉過頭,眨了眨鳳眸的嗜血冷意,冷笑一聲:“是……有如何呢……”
“果然是你們這群天殺的!我要殺了你們,上!全部給本少年上!殺了他們!”
若剛才他還在猶豫,那麼這一刻他是存了必殺的心了,他必須拿他們給他大哥去陪罪,否則將事情鬧大了,他就慘了。
“哼,殺了我們?”說著,靳長恭極度不屑地嗤笑了聲,掉頭看向莫巫白,無奈道:“你瞧瞧,禮我算是做足了吧,偏偏這世上的人就不喜歡吃敬酒那一套,你抽他,鞭他,辱他,罵他,反而他就越高興,越興奮。”
莫巫白聞言一頭汗,我的陛下呀,你確定你給人家的是“敬酒”而不是毒酒?其實她想說,偽善也是一種罪啊!
“好個無恥狂徒,竟敢罵老子?”陽明鄂瞪大眼睛。
四周圍布滿了一排排弓箭手,靳長恭穩而不動,她一直控試著體內真氣,隻使其發揮三層,但這三層對付他們倒也綽綽有餘。
況且還有一名強人花公公在一旁幫助。
“發射!”
一聲令下,成千上百支箭如密集的雨滴,靳長恭凝神負手一掌,便從地麵掀起了一股風塵暴,遮擋住眾人視線,十指靈巧舞動,縷縷細如發線的銀絲射出,那些在半空中的箭便全部被她收納進懷中。
等他們尚來不及開始第二輪攻擊,靳長恭將箭一插,全數沒根沉入地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卡住了陽明鄂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