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貴在交心,無論何種地位,身份,若以真心相待,皆可視為朋友。”靳長恭不失優雅風度,依舊以禮相待。
此時,陽震霆才多看了幾眼,將滿臉的怒意收斂了幾分。
他仔細觀察了靳長恭一番。
這是一個能讓人第一眼便看中她周身洗練般從容淡定的氣質,而忽略那一張俊美容貌的少年。
暗道:是個做大事的人,一身出眾的氣質,舉止談吐無一不透露出從小良好的教育,怕是一方貴公子吧。
“嗬嗬……這位公子說得好,請坐吧。”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就座。
“不用客氣了,這一次匆匆前來貴府也沒有帶上禮物,也不好意思叨擾,我等就先告辭了。”靳長恭這次算是故意拿喬了,她知道這老太爺對她感了興趣,必定會多留她一會兒的。
“既然來了,何必著急著走呢。”
這時,陽明華送客回來,他身邊正站著陽元與秦淮晉,想來兩人將一路之上的事情全部都彙報給他了。
“本來有事想請大公子幫個忙的,可算了,還是自己想辦法吧。”她欲言又止道。
陽明華卻道:“何事不妨一說,既然是三弟的朋友,也算是我陽家的朋友。”
他吩咐下手奉茶,坐於陽老爺子右手邊,而靳長恭則帶著花公公他們坐在下邊,陽明鄂沒有人理他,隻好依舊站著。
二嬸子看了看這架勢,也覺沒有她插手的地方,則請了個辭,沒有留下來。
“我想尋一個人,他曾是在流失之地走失,後來我聽聞被賣到了黑山,於是一路趕來尋人的。”靳長恭規矩端茶,眸含淺笑,淡淡道。
陽明華是一個不苟言笑之人,他看著靳長恭,道:“所有賣進我黑山的都是簽了賣身契,即使你真的有朋友,或是親人被賣進我黑山為奴,我陽家也是依法辦事。”
很明顯,他並不賣靳長恭的帳。
“況且,此次你們私闖他們領地,並且破壞我陽家財物,殺了陽家私奴,此筆帳即使是三弟的朋友,也不可能就這麼算了吧。”
秋後算帳的來了,靳長恭忍住打了一個哈欠的衝動,望著他,眸露深邃睿智。
“帳自然是要算的,我也不跟你扯別的,隻要你將我要找的人還給我,你開出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陽明華輕笑:“好大的口氣。”
陽震霆出聲道:“既然是鄂兒的朋友,怎麼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呢?”
陽明鄂看了看靳長恭,張了張嘴,半天沒有回答。
因為他隻知道他們是朋友,卻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這種話聽起來很荒謬,但是他腦中真的一片空白。
“我叫阿大,他們是阿二與阿三。我們之前是偶然在上京認識的,那時候因為陽三哥惹了點麻煩,我瞧著陽三哥也挺有眼緣的,再加上那一群人實在蠻橫無禮,便出手相助,雖說是朋友,卻也隻是萍水相逢而已。”
靳長恭說得簡單,但是意思很明白我可是救過你們陽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