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她放話的陽明華麵色微沉,而陽明鶯對靳長恭仍舊心有餘悸,眼神閃爍不定,拉著陽明華的衣袖擺,硬作堅強。
蓮謹之聽到花公公稱呼靳長恭為主子,便知道她現在的身份屬於保密,便安靜地站在一旁,也並不插言此事。
靳長恭看向蓮謹之在光線下,更顯一身觸目驚心的傷,並且還發著溫燒。
以他現在的情況也並不適合再耽誤醫治,要找這群人算總帳,以後總是有的是時間。
“陽明鶯,這筆帳我會好好地記著的!”
被靳長恭一二再,再而三地挑釁,一向驕傲不可一世的陽明鶯忍無可忍,跳出來便罵道。
“他隻不過是我陽家買來的一名賤奴,我想怎麼對他就可以怎麼對他!你管得著嗎!由著你管嗎?哼!看他那模樣,怪不得不肯就我,原來他根本就是一個兔兒爺!被人壓的賤貨!”
陽明鶯在看清楚了蓮謹之那一張絕世容顏,心中先是對靳長恭又酸又嫉,又對蓮謹之又氣又悔,便開始口不擇言。
她語落一瞬間,周圍的空氣便冷凝下十幾度,連華明華都麵色大變,震驚而警惕地看著靳長恭。
但蓮謹之卻沒有生氣,他甚至是愉悅的,他專注而認真地看著靳長恭,看著她替他發怒,心中泛過一絲甜意。
“賤奴?不出三日,我便讓你這個尊貴的陽家小姐,親自從城門跪到這名你叫賤奴的人麵前,自摑求他原諒你,你信不信?”靳長恭黑袍翻飛滾卷,長眉入鬢,笑得篤定而雍雅閑適,整個人美到極致,又狂到極致。
陽明鶯心中一慌,連她都不得不承認,眼前這神秘少年給她一種她說的任何話都能信服的荒謬錯覺。
她咬牙切齒,美眸火光射出,大聲喊道:“你做夢,我陽明鶯就算死,也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哈哈哈……”靳長恭仰頭大笑:“好!那就讓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靳長恭身影如鬼魅掠動,便已攬住蓮謹之的腰,兩人拔地而起,一道金色巨雕準確地掠過他們身下將兩人載住,他們雙雙踏在金雕之身上。
蓮謹之微微愕然,看著金雕王瞠著眼睛。
周圍末曾見過金雕王的人,都被它的驟然出現驚得呆如木樁,一動末動。
靳長恭俯視一圈,看著花公公尤站在原地,亂風中他巋然不動,長睫漫不經心的掩著眼珠,一身薄而柔的緋色衣袍,輕輕服貼在象牙色的肌膚上,將曲線勾畫得若隱若現。
美鳳眼瀲灩無色,紅嫩的唇微張,靜靜地看著靳長恭。
“花公公!”靳長恭叫著他。
“您不是說過小金隻能載兩人嗎?如今我們三個人,看來,唯有奴才留下來了……”
他紅唇豔,勾唇淺笑而溫馴。
但靳長恭卻下頜繃緊,她覺得他或許已經知道了些什麼,或許也隻是單純地在對她使性子。
但無論哪一樣猜測,她都不可能留下他!
她眸光一厲,驀地蓄掌,翻轉一掌便將那個本就搖搖欲墜的窯洞給打得徹底跨了下來,全部夷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