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蓮謹之一道將玥玠送回柔儀宮,而一路上玥玠倒是很安靜,他好似在思考些人生哲理一般懼重,惹來靳長恭好笑又探究的眸光。
將他送回柔儀宮後,在一行人準備離開時,靳長恭於牆角偶然發現了一些熒光綠粉,細細碎碎灑落像鱗片一樣在陽光下閃閃的東西,她親自上前蹲下,撚了一些泥土。
這是水麟粉吧,她曾在蟒的身上看到過,可它怎麼會撒落在這裏?
“昨夜柔儀宮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麼異狀?”
守殿門的兩位侍衛一愣,垂下頭紛紛搖頭:“回陛下,沒、沒有什麼異狀。”
靳長恭眼光何其毒辣,如何看不出他們臉色有一片刻的遲疑,立即陰下臉,冷聲道:“若不從實招來,寡人若查出什麼便活刮了你們!”
啊?他們麵懼如灰,噗通一聲便重重跪地。
“陛,陛下饒命,我,們昨天夜裏好、好像感覺突然飄來一股香風,我們,我們便覺得很累,不自不覺就嗑睡了一會兒,但是、但我們很快就醒了,四處查了查,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求陛下恕罪!”
“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靳長恭問道。
“呃,好像是巳時左右吧。”他們也不確定地訥訥道。
而這種不確定的態度令靳長恭氣息一沉,她抬眼掃去,那撕裂暴風的氣勢,另周圍人都禁不住微微縮了縮肩膀,仿佛是那即將被野獸摧殘的小白兔一樣害怕可憐。
“來人,將這兩名懈怠職守的侍衛拖下去仗責三十板,刑完便送去邊關駐守!”靳長恭眸目一冷,便拂袖而走。
蓮謹之則看著軟趴在地呆呆的兩名侍衛,悠悠歎息一聲。
這兩人膽子忒肥,有事不即刻稟報,卻還欺上瞞下,實在罪不可恕,的確已不適合繼續留在宮中任職了。
而趴在地上直哆嗦的兩名侍衛,他們也不敢再喊陛下饒恕了,畢竟這件事情仗責流放已算是由史以來由永樂帝陛下禦口罰得最輕的了。
“震南,你去宗祀廟堂查探一下七怪的行蹤。”
邊走靳長恭密音與震南下令道。
“是。”震南瞬間便消失在眾人麵前。
異域啊……靳長恭斂眸深思,這七怪為何會去柔儀宮,想來玥玠也是異域的,他們難道是去見他的嗎?
那他們是偶然在宮中遇見,還是早有預謀呢?
原本她是打算親自去一趟查探一下事情真相,可是她不想看到暗帝,最近別說是看,光是提起他的名字都有一種欲殺之而後快的衝動,她還真怕一眼看見他,一個沒有忍住滿腔殺意,直接就將他那孱弱病態的身體給捏碎成渣了。
在蓮謹之告退離宮後,靳長恭便早有想法帶著震北一道也出了宮。
他們末乘車末坐轎,步行來到城西郊的大雜院。
大雜院居住的一般都是一些靠打零碎工,或者是外地投來上京租下的貧民房,一排排平瓦土與石混漿徹成的泥房,圍成一個半圓型的大院落,挨家挨戶相連結合,這裏麵基本上一個民房隻有一間房與一個廳,茅房與廚房都是共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