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回光返照,還是“死不瞑目”的棲鸞驀地伸手緊緊地抓著靳長恭胸前的衣襟,咬牙切齒聲嘶力竭地吼了一句。
“別讓那婆娘趁老子昏了占便宜!”
說完,他便果斷地昏死過去了。
而靳長恭則愣了。
青娘忘了哭了。
小胖妞眨了眨了雙懵懂水亮的眼睛。
震北則嘴角一抽。
屋內靜寂了好久,也尷尬了好久,最後還是由靳長恭出聲打破了沉默。
“咳咳,青娘,剛才你們公子的話,你可聽清了?”這句話請相信她,靳長恭絕對沒有帶著任何取笑、歧視、惡劣的成份說出來的。
可是,青娘聞言一時不知道是臊得慌還是被拆穿猥瑣舉動而憤怒,臉轟得一聲紅了個底朝天,那叫一個徹底,她啊地一聲慘叫提起裙子便撫著臉,衝門而出。
靳長恭挑了挑眉,看青娘跑得像隻兔子似的趕去遮羞了,最於籲了一口氣,暗道:這一場鬧劇終於謝幕了。
“震北,派幾個人暗中守在這裏,回宮後便叫雲莫深來替他看診。”
那小子最近不知道在研究什麼藥方,死活看不見人,說是除了她的病,非死非奇非絕世美人,便不親自看診!
這棲鸞自燃燒成一身傷,算是獵奇吧,這小子這次要膽敢拒絕,她回宮便剝了他一層皮,將他裸吊在宮門前!
靳長恭無奈地將這個“潔身自好”的男人抱進了屋內,看著小胖妞一直屁顛屁顛地跟著她,便疑道:“你怎麼不去找你的娘?”
“大哥哥要走了嗎?”小胖妞眨巴眨巴眼睛,直接問道。
靳長恭看她否著腦袋,可憐兮兮的模樣,便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嗯,下次我再來看你。”
小胖妞想了想,才頷首,然後道:“娘娘不會跑遠的,娘娘有時候從那個臭臭的房間出來後,便會像現在這樣臉紅紅的,遮著臉就跑了,可是不用多久,娘娘就會回來的。”
這個是回答靳長恭剛才的問題。
而靳長恭聞言則滿頭黑線。
敢情棲鸞在行動不便時,真被青娘占了不少便宜,怪不得他即使要昏迷了也不忘拚命地捍衛自己的清白。
這青娘看著文文弱弱像朵惹人愛憐的小白花,卻不想有這麼大的勇氣去非禮一個男子,還是一個變成這種鬼見愁模樣的男子,若不是色急焚身,那就是她愛慘了他了。
留了一些銀子給小胖妞後,靳長恭便帶著震北回宮,在回養生殿的途中,她看到一列陣禁衛軍大批持刀朝一個方向衝去,他們在看到靳長恭時,臉統統一變。
“陛下?”
禁衛軍統領林仕呼吸一緊,抱拳便跪在地上行禮。
“臣林仕參加陛下。”
靳長恭視線掃過戰戰兢兢,明顯帶著不安情緒的禁衛軍,語氣淡淡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林仕聽到陛下問事,心中一陣抽搐著,連蛋都被扯痛了!他該怎麼跟陛下稟報,咱宮裏坑爹的又發生事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