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靳長恭瞥向他:“你是說,凡是角鬥場上的人,皆是奴隸?”
雪無色:“大部分是,他們是從外麵販賣進來魔窟的,當然其中也魔窟中人得罪各界高層被廢了弄進來折磨的,還有一些別的名門正派人物”
雪無色畢竟在魔窟待的時間久些,再加上他一直跟著妖之地界之主赫連姬身邊,很多事情他知道也知道得透徹些,聽著他詳細地講解一番,靳長恭越過看好戲的人群,看向那名披頭散發,不甘低喘的女子,她一次一次地朝著那名明顯在戲耍逗弄他的高大的男人衝去。
雖然模樣十分狼狽不堪,衣著肮髒破爛,但也看得出來,這名女子長相不俗,部分裸露在外的肌膚並不似耕種農民般的蠟黃,也不似武林中人那種粗糲,更像是養在深閨內小姐的細嫩皮膚。
此女子被打得鼻青臉腫,手腳顫抖,卻也不畏懼,甚至是架勢十足,雖然看著沒有內力,但一拳一勢頗有大家風範,自成一派。
看來也是學過武功的,隻可惜啊怕是如今一身修為已廢了,靳長恭麵淡如水。
雪無色順著她的目光,亦多看了幾眼那個台上倒上又堅強爬起來的女人:“這個女人倒是韌性十足,她不願自己折辱地那魑魅地界少主那黃塘手中,便與他打了一個賭,若是她在角鬥場上贏了,他便不得動她,一開始那黃塘倒是瞧不起她,鬆懈了便答應下來,不想她來這魔窟數月,卻是每次上場都拚盡全力,並末輸過一次,雖然每一次下場殘不忍睹,臥床十日半月常見,但看她在場上的狠勁,怕是寧願在場上被活活打死,亦是不願在場下被那黃塘侮辱的。”
“你說她才來魔窟幾個月?”靳長恭若有所思道。
“具體數字倒是不明確,不過應該時日不長,與我差不多時期來的吧,她的事情也是因為與這黃塘扯上幹係,才在妖之地界鬧得沸沸騰騰,之前呆在哪裏倒是不知道了。”
“她叫什麼知道嗎?”
雪無色看陛下頻頻打聽起那個女人的事情,一開始隻當她是來了興趣,現在看來裏麵倒是有些考究了。
“這倒沒有人知道,隻聽這角鬥場的人叫她作柒柒,好像是一個收編號碼吧。”
靳長恭:“這麼說她也是被人賣進來的?可有人查過她的底細?”
“唔……她應該與上層有些什麼關係才對,我曾經私下聽那赫連姬提過,她說這個女人好像來頭不小,卻被人給廢了,倒是可惜之類的話。”
靳長恭眸光乍然迸射出一種犀利的光芒,轉瞬又眯了眯眼睛,心道:想她耗費半月時間來尋人,莫非這兒個氣運盛竟誤打誤撞地尋到了?
“哎?陛不,穆姑娘,你想做什麼?”
看靳長恭舉步朝著,雪無色一詫,便喊住了她。
要說喊這一聲姑娘可真是別扭死他了,雪無色心目中那如神隻般高不可攀、無所不能的陛下,竟搖身一變地偽裝成一個絕色女子,方才在小軒他半猜半疑,難以置信,一時不相信,便尋了個理由追出來一看,直到確認是她時,心中亦如五雷轟頂。